“云纹青衫...果真是程三郎!”
四名女子相貌都很出众,打量着程俊身上的云纹青衫,再一看他的身形,众人心中立即有了判断,又惊又喜的走上前。
其中穿着间色裙的妙龄女子,笑起来甚是甜美,行礼道:
“程三郎,久仰大名!我叫赵半烟,家父吏部员外郎赵仁本。”
另一名穿着石榴籽色红裙的妙龄女子望着程俊,行了一礼,眸光异彩道:
“我叫岑菱,家父校书郎岑文昭,我伯父是中书侍郎岑文本。”
旁边穿着圆领中单,外穿翠绿色翻领袍的妙龄女子,眉宇间英气十足,脆声道:
“我叫陈梦芹,家父水部郎中陈贤德,我祖父是陈叔达。”
另一位女子身形高挑,上穿窄袖内衫,下穿高腰裙,眸含秋水,娇声道:
“我叫唐秋燕,家父吏部侍郎唐姣。”
程俊见她们自报家门,沉吟两秒,拱手说道:“在下程俊,字处侠。”
尉迟宝琳也在旁边对着四位妙龄少女行了一礼,随朗声道:
“诸位小娘子,幸会幸会。”
“我叫尉迟宝琳,家父吴国公尉迟敬德。”
看到四位妙龄女子投来目光,尉迟宝琳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听闻程三郎在长安城的名气比较大,就把他请来了,也不知道请他过来,对还是不对。”
原本对他不感兴趣的四位妙龄女子,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穿着高腰裙的唐秋燕娇声道:“程三郎能来清芬楼,是清芬楼的福气。”
尉迟宝琳不停点头,附和说道:“唐小娘子说的对极,我也是这般认为,刚才你提到清芬楼,让我想起刚才和程三郎来此的路上,我问他知不知道清芬楼。”
四位相貌出众的妙龄女子闻言,再次看向尉迟宝琳,等待着他的下文。
尉迟宝琳说道:“程三郎先说不知道,随后又说他虽不知道,但能猜出这里为什么叫清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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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三郎说,魏晋时期有一个人名叫陆机,他着有《文赋》一篇,其中有一句,写的是‘咏世德之骏烈,诵先人之清芬’,清芬,常用来形容高洁的德行。”
“这清芬楼,取此二字为名,是告诉这里的客人,能来这里的,都是有高洁德行的人。”
看到四名女子被吸引来目光,眸光闪烁着异色的样子,尉迟宝琳趁热打铁现学现卖说道:
“还不止如此。”
“我跟你们讲,程三郎是真有高洁的德行,我们一进平康坊,程三郎看到路边有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程三郎走过去,跟那个小女孩聊了一会功夫。”
尉迟宝琳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吗?”
唐秋燕好奇问道:“因为那个小女孩可爱?”
尉迟宝琳咧嘴说道:“当然不是。”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事后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程三郎说,这人啊,到底是人性本善,人性本恶,是各有各的理。”
“但是不可否认,一个人不经意的行的善举,或是起的恶念,会改变另一个人。”
“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小女孩,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当时来往的行人很多,若是有人起了歹念,将小女孩拐跑,无疑会改变她的一生。”
“所以,程三郎便亲自站在马车旁边,照看了一会小女孩,等她的父亲回来,才离开。”
尉迟宝琳笑着道:“我夸程三郎有爱,程三郎却说,我只看到了表面,他是在践行汉昭烈帝的教诲。”
唐飞燕好奇问道:“什么教诲?”
尉迟宝琳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