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大荒国一旦战败,或者是陷于战事,则国内必然生乱。”
“一旦大荒国国内生乱,则前线必败,耶律太后的统治地位必然岌岌可危。”
“再说东匈奴,济邪老儿数败于本王,再加上西匈奴已灭,东匈奴兵无战心,未战而胆怯,能有几何战力?”
“此乃天时。”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燕州,不知雨杉公主以为,北境诸国之势将会如何啊?”
这一番话,是从兵家的角度来解析的,着实是十分到位,句句在理。
霍雨杉也读过兵书,造诣不算浅。
只不过,因为维部没有战事,霍雨杉只能算是纸上谈兵。
而杨枫的这一番理由,有理论,但更多的是结合实际,结合政治,是一个综合的大评定,自然就超出了霍雨杉的能力之外。
霍雨杉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辩驳,却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推翻杨枫的这个“天时、地利、人和”说法。
就此认输,霍雨杉又不服气,因为认输就是维部向燕州低头。
杨枫淡淡一笑:“雨杉公主,所谓战争,无外乎两种。”
“其一,以钱养战。”
“但凡是战争,就必须要出动大量的军队,大量的粮草,大量的农夫,大量的工匠,所耗巨甚。”
“故而,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绝非易事。”
“一个不慎,或许就能拖垮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其二,以战养战。”
“在战争中,掠夺对方的钱粮,再逼着对方签订屈辱条约,将战争的代价转嫁给对方。”
“这么以来,战争胜利一方,不但没有任何损耗,反而会从中受益。”
“如此一来,战争就可以持续,反而是越打越强。”
“本王对匈奴之战,就从匈奴获得了丰厚的钱粮,逼着匈奴不得不签订屈辱条约,便是以战养战。”
“再者,本王的背后,还有整个大楚国支撑,故而本王何惧?”
“反倒是维部、大荒国和东匈奴,哪一方可以持久为战,你们有多少兵源,能供给多少钱粮,掏得起多少抚恤?”
霍雨杉彻底沉默了,更是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