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见王元龄行礼,也福了福身:“大人请用茶。”
“多谢杜夫人。”
杜氏转身离去,王元龄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端起茶碗。
杨枫看在眼里,心中明白,王元龄这是在向他表明立场。
不然的话,以王元龄的刺史身份,就算是胭脂在此,他也不至于起身行礼。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一个动作,就能代表千言万语,倒也能省下很多的口水。
喝了一口茶,杨枫将茶碗放在茶几上,笑着问道:“王大人突然来见本王,不知是何要事啊?”
王元龄也放下茶碗,拱手道:“启禀殿下,刚才吏部尚书王天行再派其长子王元焕来蓟城找卑职,已经被卑职打发走,卑职特来禀告。”
杨枫听了,呵呵一笑:“王大人这个‘再’字用得好啊。”
王元龄说道:“第一次,殿下正在诈死,东宫不知,命天行叔父派王元焕前来,给卑职传一个信,让卑职用最短时间掌控燕州。”
“殿下诈死,此事便是一笑话,卑职自然没有理会,后来也未曾单独向殿下禀告。”
“此番,王元焕再来,可见东宫对殿下忌惮越来越深,卑职自然不敢隐瞒。”
杨枫笑着问道:“东宫想必是问,王大人既然知道本王诈死,当时为何不将此事告知王元焕,对吧?”
王元龄点了点头:“殿下英明,正是如此。”
杨枫又问道:“王大人是如何回复的?”
王元龄笑着说道:“卑职不敢实话实说,只说殿下对卑职监视甚严,卑职不敢轻举妄动。”
“不然,若是东宫得知卑职倒向殿下,只怕这燕州刺史就得换人,于燕州接下来的发展必然不利。”
这算是王元龄第二次向杨枫表忠心,跟东宫和王天行那边划清界限了。
只是,王元龄毕竟是圆台王家的人,又是王九多的堂弟,杨枫自然不敢轻易相信他。
而自从王元龄来到燕州之后,一直很低调,处处按照杨枫的思路治理燕州,没有半点的悖逆行为,也算是一种表态。
所以,如果东宫真的将王元龄弄走,换成一个不听话的刺史,杨枫就得费点心思了。
杨枫点了点头:“王大人言之有理,本王在此谢过了。”
王元龄急忙拱手道:“殿下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