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杨铭立即就皱了皱眉头,心中有几分不悦。
郑雪丹不过是荥阳郑氏的庶女,没有什么地位,孤王凭什么要征求她的意见。
秦王杨铭淡淡说道:“雪丹年轻,如何看得透天下大势。”
“再说,孤王的大计,岂能靠一妇人决断,此事不可再提。”
郑氏:“……”
突然之间,郑氏感觉到,同床共枕十多年的丈夫,一下子变得很陌生了。
难道,这就是皇权的魔力,能把人变得愚笨不可及?
以前,秦王杨铭遇到任何事情,都会与郑氏商议,虚心听取她的意见。
可现在,郑氏没变,但秦王杨铭却变了。
事关一家人的生死,郑氏咬了咬牙:“王爷,定要三思而行啊。”
“枫儿野心勃勃,只怕未必会给王爷强大秦州的机会啊。”
秦王杨铭冷笑一声:“枫儿已经树敌大荒国、大梁国与大楚国,岂能再与我秦州反目?”
“四面楚歌之举,绝非枫儿这样的智者所能为也。”
“这天下之国,不知多少,多我一个大秦国,又有何妨?”
“再说,我秦州越强,对燕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枫儿为何不助我?”
“夫人虽然聪慧,但毕竟是妇人,不可以妇人之见而定我秦州大计。”
郑氏:“……”
以前我有诸多献计,你不说我是妇人之见。
现在,你满眼里都想当皇帝,就开始嫌弃我是妇人之见了。
我虽然是妇人之见,但却是稳妥之法,总好过你这般冒险,将秦州置于火炉上灼烤吧。
郑氏再劝:“王爷,臣妾仍是觉得……”
不等郑氏把话说完,秦王杨铭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王妃不想写这封书信,孤王也不勉强。”
说罢,秦王杨铭不再理会郑氏,拂袖离去。
望着秦王杨铭的背影,郑氏再次感觉到了陌生,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