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你二人前往北方,抗击匈奴,寡人心知仓促了一些。”
“昔年山东六国言,君子及冠便成人,可担家国重任。”
“咱们秦人没这说法,及冠是及冠,但秦人扛起家国,可比这及冠之年要早的多。”
“没扛过刀兵,空头阔论,算什么担家国重任?”
“大体还是要真正做出点什么事来。”
始皇陛下看着两个儿子,仿佛要说好多好多的话。
严父,也希望将一些儿子该懂的道理,都告诉他们。
这位千古一帝,太孤独了。
孤独到,当儿子未能承担重任之前,甚至要将严父的责任都死死压住,直至今日,才能敞开心胸说上一二。
扶苏和嬴彻颤抖着手,衔始皇陛下宽袍下摆,泪流不言。
“你们的表现,寡人很满意。”
始皇陛下伸手轻拍二子肩膀,良久方言。
章台宫内,烛火摇曳。
父子三人的影子被照得高大。
原本一人要笼罩整个帝国,现在...身边处,多了两个年轻 的身影。
....
良久,直至月上。
扶苏和嬴彻方才从章台宫内走出。
二人眼眶略微红肿,即便是大好男儿,在父亲面前也是显现了本性。
“召,韩信入殿。”
二人方才迈出宫门,顿若便是自后跟随而出,而后宣号。
嬴彻看向韩信,略微张了张嘴。
韩信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后,只是对着扶苏和嬴彻点了点头,而后错身而过,入了那章台宫中。
短短几个月,从边关处一名守亭小卒,走到章台宫。
历经的不止是这漫漫长路,更是无数不足为外人道的生死交错。
嬴彻不由顿步,略微回头,看着韩信走入。
“六弟,放心吧。”
“韩将军立下大功,更是得封十五转军功,赏淮阴侯。”
“父皇...定然器重。”
扶苏轻声开口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