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章丘话音刚落,一厉喝打断阮玉春要说的话。

“不可!”

“母亲。”阮玉春看向来人,眼中满是疑惑与无奈。

“我儿糊涂啊,昨夜家中突然遭贼,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府中已然无力支撑,你怎能归还?咱们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有能力去凑出嫁妆啊。

更何况,静怡不还是我们阮家人吗?母亲的嫁妆总归是要交给女儿的,我们这也是替我孙女保管,有何不可?”

“呵,白老夫人多虑了,静怡我们自会带走。你们把她扔在乡下庄子八年,这八年里不闻不问,对她不管不顾,全然不顾她曾与我儿的夫妻情分。若不是我们白家时常去看看,估计她的坟头草都有一尺高了。你们阮家如此薄情寡义,实在是让人心寒。”白章丘手中折扇忍不住狠狠一敲,压下心中恨意。

“如今,为了家姐的嫁妆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言,实在是让人不齿。想当初家姐满怀期待地嫁入你们阮家,本以为能得一生安稳,却受尽委屈与冷落。在那偏僻的乡下庄子里,她形单影只,苦苦熬过漫长的八年岁月。而你们呢?如今不但毫无愧疚之心,还妄图霸占本应属于家姐的嫁妆,编造出各种荒谬理由,这般行径,没得让人恶心。”

“你!你……哎呦!你个小辈居然如此无礼!”白老夫人气的手扶胸口,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地怒视着眼前之人,那眼神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她身旁的丫鬟们见状,急忙上前去扶住她。

白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我阮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你姐在庄子里,那是她自己福薄,与我阮家何干?这嫁妆之事,我儿自有定夺,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哼!”白章丘冷笑一声,“白老夫人倒是会颠倒黑白,家姐的遭遇众人皆知,你们阮家的无情无义也将被世人看清。今日这嫁妆,你们若是执意不肯归还,我白家也不是好惹的,定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哪怕是闹到官府,拼上我白家的声誉与财力,也绝不退缩。”

“大舅哥……。”阮玉春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刚要行礼就被白章丘打断。

“不必,我当不起这一句大舅哥,还是叫我白家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