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春不想多做纠缠,他瞄了一眼身旁长随,长随见此立刻退下。
“呵,你们白家也配?你们愿意等随便你们。但这个孽障我就先带回去了。”
话音刚落,阮府内冲出一群护院把白家人团团围住,看热闹的人群也被快速隔离开。
阴森沉郁的阮府门口,气氛剑拔弩张。一位婆子匆匆上前,她粗糙的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按住少女纤细的双臂。少女满心愤恨,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向眼前那高高在上、冷峻威严的男人,可眼眶中却还是忍不住盈满了泪水。她倔强地仰起头,试图透过那模糊的泪幕看清,眼前这个让自己母亲到死都爱恨交织的男人——阮玉春。
“阮大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这么多年来,我只听你叫我孽障,却从未听你唤过我的本名!”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阮玉春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滞,漠然地站住了。
少女继续说道:“母亲曾说,我的名字是在她怀着我时,你就开始苦思冥想的。她说我出生时,你拿着那张写满我名字的纸,在屋中徘徊了整整三天,反复斟酌,却始终觉得不满意。阮大人!我只想知道,你当初对母亲的宠爱究竟是不是真的?为何时至今日,一切都变了模样?”
阮玉春缓缓转身,凝视着被婆子按压在地上,却依旧倔强不肯低头的嫡女。恍惚间,他仿佛穿透了她,看到了曾经那个女人,那个被众人宠溺、一身骄傲的女子。
如果当初她能稍微低一下头,服个软,她如今肯定还是阮家主母,还是自己的妻。
可她是那般决绝,哪怕在庄子里把自己熬到油尽灯枯,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决然地让人一把火烧了自己,连一面都不愿再让自己见到。
思及此,阮玉春冷下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儿。
“你母亲不是说过,不让你出庄子吗?如今怎么舍得出来了?”
“呵,不出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母亲的所有东西,被那个庶女拿去嫁人吗?”少女双目赤红的看向那个刚刚在上的所谓父亲。
“什么庶女?那是你嫡姐。”阮玉春眉头微皱,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