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最后还是林安上前接过电话,“邢老,您有事情是要找我们是吗?”
“恩,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你能考虑一下。我想带着依然参加一个老朋友的葬礼。”
听到这话,林安瞬间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吕琪。虽然说算不上迷信,但是林安本能的还是希望依然能够少参加些白事。
只不过邢元森大师言辞间的颓丧即使是比较迟钝的林安也能听得出来。
“邢老,您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只是为什么要依然去参加葬礼,是有什么原因吗?”
刚刚问出口,林安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邢元森的一声长叹。
“说也惭愧,我虽然被称为唢呐的大师,但是现在名下唯一联系得上并能拿的出手的学生也就只有依然了。”
身处葬礼的邢元森现在也是相当的尴尬。
由于逝者是他们曾经一起在剧团工作过的友人,所以来送别的时候其他朋友都是将自己的学生带了过来,并且由其中一位朋友提议让他们的弟子代他们送友人一程。这一提议得到了其他朋友的赞同,毕竟七老八十的他们也没有多少精力吹完一整个葬礼的结束。
只是当丧乐队的成员凑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
负责吹唢呐的人缺了。
邢元森大师将自己曾经学生的名单翻了出来打了一圈的电话,但是这些学生不是已经早早的放弃了唢呐这一行当,就是早已经联系不上的。还勉强能够联系上的学生的水平甚至还比不上找过来帮他治丧的儿子的水平。
“现在还能联系倚靠的就只有依然了!”
邢元森话语中的苦涩溢于言表,操劳推广唢呐大半生。末了甚至于自己找了一个合格的徒弟都是如此艰难。
正当林安有些为难的时候,吕琪却朝着林安点了点头,做出了口型示意。
‘答应下来。’
“好的,那您现在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