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正伺候耶律敦巴日准备歇下,因此,她是毫无准备的来到了这里,更没有时间去问问俄日和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能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目光不要露出丝毫的破绽,进而静观其变。
三丹夫率人将耶律岱钦送上了銮轿,回殿道:“皇上,您也一同回兰林殿还是——”
耶律敦巴日未应声,半晌,摆了摆手,“好生护送你们二皇子回宫,若是再出什么纰漏,朕决不轻饶你们!”
三丹夫抹了一把汗,“是!”
“你们也都先退下吧。”耶律敦巴日朝众人睨了一眼,众宫人应声退出了殿外。
“皇上,妾身——”阔阔真看向耶律敦巴日,可话还未说出口,耶律敦巴日便将她也往殿外轰去。
阔阔真眼皮一翻朝景华簪睨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往殿外走去。
“说说吧,为何要刺杀岱钦。”耶律敦巴日往檀椅上一坐,定定的看着景华簪,眸光冰冷。
这话问的太过突然,景华簪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
耶律敦巴日将耶律岱钦被刺一事怀疑到她身上,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皇上您问错人了吧?我怎么会——”
耶律敦巴日将身子往后一仰,眯了眯眼睛,谑笑一声,“华簪公主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戏做的全乎啊!”
他也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景华簪动的手,可在他看来,试探一番总是不会错的。
可景华簪心里冤的很啊,这一场闹剧她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是担惊受怕很。
如今刺客未抓到不说,这锅还砸到自己身上来了。
一时间她悲愤难忍。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眸底漫上一层阴戾,迎视着耶律敦巴日的目光,“虽然我大景是败在了你们北狄的手下,可我怎么说也是大景的公主,我就算要复仇,也会光明正大行事,断不会使如此龌龊见不得人的手段!”
“而且,今晚我来保和殿是自己来的,耶律岱钦是后到的!我也根本不知道他今夜也会来保和殿,退一万步说,我父皇母后的尸首还是他运回宫中的,我怎会对他如此残忍!”
是啊,她的话是那么的符合逻辑,耶律敦巴日不禁在心里暗暗思量。
进宫已有一月时间,据他所知,他二人此前也有不少独处时间,就算要动手,又何必等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