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仅剩的微薄法力抵挡。
他想要活下去。
他必须要活下去!
可他意识逐渐消散。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潇远踹门而入。
他忍不住想,父亲要惩罚潇远了,从未有人敢踹祠堂门。
惦记着这件事,他挣扎着醒来时,已经在自己房间,
潇远坐在他床头,红着眼眶道,“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别说傻话。”齐修霁笑着安抚他。
“你别笑了,”齐潇远觉得喉头堵得难受,“这样的苦,我不会再让你受,等我娶了妻.......”
说到这,他陡然顿住。
齐修霁以为他是担忧他难受。
可没想到,齐潇远在娶妻之前的十年,掌握了猼訑一族的实质权利,娶妻之后,逼得父亲褪去族长之位,他为族长。
父亲卸任后,齐潇远说是给他们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享晚年,可他们再也没出现过。
齐修霁被解封限制,可以随意出入任何猼訑一族的地盘。
可他从未出去过,一直待在这个小院里,他对自己的容貌心有余悸。
他怕吓到别人。
他有时想出去了,便会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外出。
孟安黎来的那日,他听给他送饭的下人说,鸾鸟一族的人来了。
他为兄长感到高兴。
兄长终于得到了鸾鸟一族的认可。
可第二日他们再来送饭时,说那人是假冒的,他们是聂芷派来的人,要抢他们家主。
齐修霁的心重重一跳,接着便是钝痛,是牵骨连筋的钝痛。
聂芷。
这个埋藏在他心里最深处的名字,此时一提到,还是能翻起惊涛骇浪。
其实他在祠堂被潇远救过之后,也想着让潇远去看看她。
可潇远很忙很忙,来看他要么是送药,要么是送医,每次都匆忙的来,匆忙的走。
他没有机会开口。
他便也就没说。
他想,她总能顽强的活下来,只要她能活下来,她就能过得很好。
他便不再想她。
如今再提起她,便又在他心中掀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