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坐在软榻上,身上被阳光镀了层柔和的光晕,目光一直落在男人的身上。
她一直注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
哪怕是在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半秒的停顿。
仿佛做了百遍千遍。
虞归晚指尖微动,看着他,“江聿怀。”
男人嗯了声,这才停了下来,抬眸看着她,目光温柔,“怎么了?”
他看了眼四周,“是这里太晒了吗?我让江东把帘子挂上……”
话还没说完,虞归晚摇头,“不是。”
江聿怀顿住,坐在她面前,椅子比软榻稍微矮了那么一点,相当于他是微微抬着头跟她说话的。
他伸手握住了她膝盖上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指,“想说什么?慢慢说,不着急。”
虞归晚抿了抿唇,缓缓地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问道,“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害怕?”
江聿怀神色倏地顿住了,没说话。
她定定地看着他,“从你进来花房,坐下之后开始,你就习惯性地开始烧水,煮花茶,然后跟我说话,还有这里的摆设,软榻,茶几……”
“我昏迷的时候,你每天都有带我来花房这里,对吗?”
江聿怀唇角微微勾了勾,垂眸,看着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