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李朝宗将王仁轨的事说与路朝歌听,路朝歌长出了一口气,道:“你就准备让他自己去?他去这一趟别的不说,但是银钱就不知道要带走多少,若是让他半路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是路朝歌不信任王仁轨,其实李朝宗也不信任,毕竟你刚到这边,就把这么多银子交给你, 你要是真跑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让谁跟着合适?”李朝宗问道
“让赵云毅和王谦带人跟着吧!”路朝歌略微思索道:“他们都是骑兵,即使逃跑也比别人快不少。”
“行,这事你去安排吧!”李朝宗最后拍板道。
又过了两天,王仁轨带着赵云毅、王谦离开了定安县城,王仁轨这一趟,是决定整个凉州道未来发展方向的一次活动,更是有可能决定李朝宗这个团体未来要少走多少弯路的一次活动。成了,他王仁轨就是大功臣,若是败了,他也就不用回来了。
王仁轨离开后不久,杨嗣业和钱毅谦回到了定安县,在见到李朝宗后,二人将靖边府的情况一一向李朝宗做了汇报,现在靖边府及下辖的四个县,已经完全掌控在了手里,只是驻防的战兵太少,若有变,以现在的兵力,肯定应付不了。
这件事李朝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毕竟募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后期的训练也需要大把的时间,现在只能先这样,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赵云毅和王谦离开后,募兵的工作自然而然的就交到了杨嗣业和钱毅谦的手里。杨嗣业为了尽快让新兵形成战斗力,直接将刚招募的新兵拉到练兵场,开始训练。
这一点李朝宗和路朝歌是赞同的,若是真等招满三万人才开始练兵,那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杨嗣业作为第一个投效到李朝宗这边的人,不管是李朝宗还是路朝歌,对他多少都是比较尊敬的,当初定安城保卫战,杨嗣业冒死上了城墙给李朝宗传递情报,随后又被李朝宗从城墙上扔了下去,这一扔若是有什么闪失,那杨嗣业可就彻底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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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业在训练场,见到了很久未见到的路朝歌,路朝歌现在算是闲下来了,各个地方也没什么能用得上他的,大事李朝宗就处理了,小事也有人处理,这让闲下来的路朝歌多少有点不适应,一听说杨嗣业开始练兵了,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他倒不是要掺和训练的事,他是想看看现在这批人的素质,看看能不能挑出一批人,给李朝宗当亲兵。
若最开始的李朝宗只是为了活着,那他身边有没有亲兵并不重要,可现在李朝宗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他现在代表的是整个派系,他若是出了事,整个派系不敢说会顿时作鸟兽散但也差不了多少。
路朝歌将自己的来意跟杨嗣业说了之后,杨嗣业想了半天,道:“你要是信得过我,那就把钱毅谦那四百重甲安排在你大哥身边,那帮人战斗力很强。”
“这不好吧?”路朝歌有自己的顾虑,钱毅谦刚带着人稳住了靖边府,刚回来就把他手下的人调走,这有一种卸磨杀驴的感觉,他也怕这样会寒了钱毅谦的心。
“你小子,想的还挺多。”杨嗣业在没人的时候,跟路朝歌还是比较随意的,毕竟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短,相互之间又比较合得来,路朝歌也不是一个愿意端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