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大军开始撤离新罗王都,向港口方向开始撤退,洪志哉带着一众新罗官员前来送行,送行的场面没有多么宏大,现在的洪志哉那真是没一文钱他都不想多花,不是他抠是因为现在新罗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路朝歌也不是在乎这些场面上的人,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回家,离开家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他现在就是想家,别的什么都不想。
冼老夫人带着家人来送路朝歌,路朝歌给他们冼家指了一条明路,这恩情可不算小,虽然路朝歌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们冼家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得了好处的。
几日之后的大海上,路朝歌坐在战船边缘,手里拿着一把自己做的鱼竿,悠闲的钓着鱼,他并不是一个善于钓鱼的人,至少从出海到今天,他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而坐在他身边的徐文泽倒是收获满满,就连从来都不钓鱼的牧云之也一样收获颇丰。
三个大将军坐在一起钓鱼的场景,这就算是在大楚之内,也是很难见到的,四疆大将军一年最多见一次面,还是快过年之前回长安城述职的时候。
“你要是实在钓不上来就别钓了。”牧云之看了一眼路朝歌身后那空空如也的水盆,笑着说道:“你去准备准备,给我们熬鱼汤吧!”
路朝歌看了看牧云之身后的水盆里面放着的几条鱼,撇了撇嘴,道:“你懂个屁,我这属于是修身养性我跟你说,我这一次在新罗死的人有点多,我得休养休养。”
“这就是你一条鱼也钓不上来的理由?”牧云之嘲笑道:“但凡你钓上来一条,然后你给放生了,我都不说你。”
“心不静啊!”徐文泽淡淡的说道:“这钓鱼讲究的就是一个心静如水,你这辈子估计都做不到喽!”
“老头,你别嚣张。”路朝歌看向了徐文泽道:“你不就是钓的多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在东疆生活十年二十年的,我肯定比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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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徐文泽笑着摇了摇头,他这几天跟路朝歌相处下来,也了解了路朝歌的脾气秉性,到也不再那么拘谨了:“有些事还是要听一听老人家的,你还是去熬鱼汤比较好,这个你最擅长了。”
说话间,徐文泽的鱼竿动了动,他先是轻轻的提了一下,等鱼竿猛的下沉之后,他也同时发力,将鱼竿拎了起来,只见一条四五斤的大鱼挂在鱼钩上。
“你看,这就是本事。”徐文泽将鱼从鱼钩上摘了下来,扔到了身后的水盆内。
“靠!不钓了。”路朝歌将鱼竿收起来扔到了一旁,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他平时就是这样吗?”徐文泽看向一旁的牧云之问道。
“您老习惯就好了,他一直都是这个德行。”牧云之笑着说道:“除了领兵打仗的时候,领兵打仗的时候他就是另一个德行了,人有千面说的可能就是他吧!”
“我听闻当年巍宁关之战,这小子三千轻骑,将整个西域搅和的天翻地覆,可是有所夸大?”徐文泽问道。
“还真不是夸大。”牧云之说道:“说的可能还是保守了一些,我知道的可能比您多一些,当年他在西域原本是要将联军所有国家闹一遍的,结果打着打着联军就解散了,他这才回来的,若是这场仗在拖上个一年半载,估计现在的西疆就不在现在的位置喽!”
“当年他才十二岁,但是我们袁庭之大将军知道了他的年纪,差点没给自己吓死。”牧云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领着三千视死如归的轻骑纵横西域,这在大楚数百年的历史之中也没出现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