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路过。”
徐霏在短暂地一愣后恢复了平静。
他单手抄着兜走过来,那闲庭信步的样子,仿佛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眼见徐殷礼在旁边站着,他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笑着说了声“借过”,就一侧身,拉开狐矢七旁边、最那个里面的椅子,直接坐了下去。
“好久不见,大哥。”
徐霏颔首向徐烬白问好,随后不等徐烬白回话,就又看向狐矢七,面带笑容——还隐约带了点咬牙切齿:
“喜欢【摸毛绒绒】?嗯?”
狐矢七白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路过。”徐霏还是这两个字。
“路过酒吧?”狐矢七不信。
“对啊,不仅路过酒吧,还顺便路过了一下你们这……”徐霏说着,抬眼瞥了一下桌上的桌牌号,语气淡淡地补充,“……‘草莓甜甜’桌。”
徐霏对面,徐烬白往后靠了靠身体,笑容变淡,神色也倏而冷漠下去。
“哈。”徐殷礼冷笑,他更直接,也不站着了,拉开徐烬白旁边的位置就坐下,顺手把弗莱迪未喝完的酒推到一边,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
“我看你们三个还挺熟?”
“都是朋友,我们当然很熟。”
狐矢七也看向他,她被徐殷礼那奇怪的语调笑到了,干脆也往后靠了靠,摆出了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冷漠脸。
“只有你,臭不要脸。”
什么???徐殷礼眼睛睁大,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噎死——谁不要脸?!
狐矢七白了他一眼,虽然她自己也有错,但主要过错在于某只狐狸没节操,仗着自己长得好,想要白嫖她的丹药。
要不是因为她反应快、背后又有陵北乐(主要是文思极光)撑腰,这个亏可就白吃了,不仅丹药损失过半,还要承担售后责任……被这狐狸事后疯狂赖上。
徐殷礼顿时失去了过往的冷静——可能是前些天受的刺激太大,只要一涉及狐矢七,他就格外容易暴怒,脑子就像被糊住了一样,彻底不转了,理智和冷静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那炼的是什么药?谁家的好人会炼那种药?你知道我……算了,你小心点!千万别让我逮住机会把你变成男的,不然我非要让你也尝尝那种痛!”
“哦呀,你这话说的,谁说我是好人了?我可没说。”
狐矢七耸耸肩,立马就反讽回去。
徐殷礼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自己的愤怒……毕竟年龄大了一轮,他得拿出做长辈的尊严,不能像个胡搅蛮缠的疯子。
于是,场面瞬间安静了下去,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