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审之日终于到来,梧州和邕州两地同时进行,场面可谓宏大,十里八乡的百姓早早地聚集在公审现场,有的百姓还自备茶水板凳。
辛弃疾端坐在观礼台上,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浅笑一声:“开始!”
鼓声响起,然后是牛角号响起,黄四被五花大绑押上行刑台,几名飞虎军熟练地把黄四绑在行刑架上,然后快步跑开。
同样被带到行刑台上的还有其他家族的乡绅、恶霸。
刘弁拿着稿子走上高台,轻咳一声:“乡亲们,平时有没有受过这些人欺负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指认他,我们做事讲证据,主张公平、公正、公开。
有没有人上台?以后百姓当家做主,王爷给你们做后台,不要怕!”
现场一下尬住了,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指认这些恶霸。
辛弃疾看了一眼刘伯达,刘伯达会意看了一眼事先找好的托。
只见一位老者拄着一根木棍,踉踉跄跄地走上高台,用木棍指向黄四:“你也有今天啊,真是老天开眼,我的女儿就是你害死的,可怜的孩子。”
回头向辛弃疾叩首:“官老爷,这个黄四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了,看到年轻的女子就想霸占,他欺负过的女子何止上百,小人女儿就是他活活逼死的,请官老爷给小民做主。”
见有人站出来,又一位妇人跪倒在地:“官老爷,小人家闺女也死在他手。”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还有…”
百姓的情绪被彻底点燃,被指认的不仅有黄四,还有台上的其他恶霸,平时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面对人命如草芥的时代,百姓的死似乎没人关心。
经过百十余人的指证,刘弁走上高台,高声宣读:“犯人黄四,作奸犯科,欺下瞒上,霸凌乡里,处以石刑。
犯人祁文常,勾结山匪,危害乡里,草芥人命,处以石刑。
犯人胡八,强占民田,欺男霸女,哄抬粮价…”
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各个陈述罪状,并宣读审判结果,百姓无不欢声鼓舞。
看着飞虎军士兵抬着一筐筐石头走过来,百姓无不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操作。
飞虎军把石头摊放在行刑台犯人的对面。
刘伯达大声说道:“这是行刑器具,有怨气的百姓可以排队对犯人执行刑罚,打不过瘾还可以继续排队,每次只能投掷一次。”
说着让手下人示范一次,二十多米的距离,一颗拳头大的石头正中黄四胸口,由于黄四嘴巴被布条勒着,黄四闷哼一声,被打得直吐泡泡。
百姓哪里看过这么样的行刑场面,胆大者都排起了长队。
漫天飞舞的石头打在曾经欺压他们恶霸的身体上,那叫一个解恨,整个行刑时间超过了五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