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陈义士是如何得知我在查这件事情的?”
安康公主话音刚落,陈昙就义愤填膺的说道:
“污蔑,这都是赤果果的污蔑!”
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情况,才让李玄感到棘手。
一听这话,杨万里一把揪住了陈昙的衣襟,急道:
可随即他们又意识到了不对。
陈昙越说越激动,竟是情难自已的流出两行清泪。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昙就把张建这一个月干的好事都给数了个清楚,就差把张建每天穿什么颜色的亵裤说给三小只听了。
至于徐浪应该是靠本能做出的判断。
“请容许草民重新自我介绍一番。”
“你说,伱是金钱帮的帮主?”
“殿下,他刚才点了店里最贵的茶和茶点,钱也没付。”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金钱帮的总是难免被有心人曲解。”
“这破副帮主谁爱当谁当,我现在就正式退出金钱帮!”
她知道陈昙必然没有说实话,但不管此人有何目的,她倒是都不介意听听对方到底有什么线索。
安康公主和玉儿露出震惊之色,接着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陈昙露出苦恼之色,接着突然眼前一亮:
“我今日带了个随从,跟几位有过一面之缘,或许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街上的行人们看到驼背的老头突然健步如风,一时之间惊诧莫名。
“公主殿下来了,青天就有了!”
陈昙尬笑两声,接着神态自然的答道:
“草民自当知无不言,若是能将那搜刮民脂民膏的张县令扳倒,自然是功德无量。”
“这些事情你都是从何得知?”
“陈义士也不必拘谨,先前听闻你有金钱帮和长安县令的相关线索,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对方的实力那么高,没理由专门来这么戏耍他们。
对方敛息的手段极为高明,若不是李玄身负阴阳真气,只怕还无法做出如此清晰的判断。
“可现在不一样了!”
“殿下,近几年草民听闻长安县令收受贿赂,胁迫本地帮会金钱帮,助其侵吞百姓家产,还利用职务之便,胡乱判案,将上告之人蒙受牢狱之灾,此等恶行,当真令人发指。”
“啊?(喵?)”
李玄不禁暗自心惊,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殿下也不一定认得我们这种小帮派的牌子。”
他倒是不怕有人来耍阴招,就怕遇到莽夫,不管不顾的对他们半路发动袭击。
这个人简直就是把“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一准则贯彻到底了。
“正是。”
“陈某只想还京城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金钱帮虽然发展的更加壮大了,但随着规模越大,人心也渐渐不齐,帮会也越发不好带领了。”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哥们到底要干吗?
“你干嘛,哎哟!”
可仅仅是通过这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安康公主也很难相信陈昙的话。
“请这位义士跟着我们,然后就近找个方便说话的茶馆或者酒楼。”
李玄抱着发烫的脑门,痛苦的喵了起来。
杨万里转身的同时,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狂喜之色。
李玄更是看呆了。
安康公主说的是谁,相信陈昙自己也很清楚。
“陈义士,这本账簿,还有你说的那些事情,你都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徐浪当即转达了安康公主的意思。
陈昙一抹湿润的眼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现在倒是没有那么缺钱,一顿茶还是请得起的,主要还是不想被那种人戏耍,否则显得自己很呆。
这时,玉儿接茬道:
安康公主微微一笑,保持着皇家风范。
“眼下只是对我的身份还有些怀疑,需要你上去证明一下,接着达成一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安康公主更是连连摆手的说道:
“不不不,陈义士误会了。”
陈昙说着,做出往衣兜里掏东西的动作,可接着又收了回去。
安康公主低下头,默默的咬住红唇,玉珠一般的脚趾用力一扣,顷刻间完成了三室一厅的浩大工程。
金钱帮副帮主杨万里紧张的问道。
安康公主的语气中,难掩匪夷所思之意。
三小只和徐浪都不为所动,看看陈昙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安康公主看着门外,幽幽说道:
“他不会是跑了吧?”
自称为陈昙的大叔竟然恭敬的单膝跪地,为自己的莽撞行为道歉。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
李玄察觉到安康公主的小动作,气愤不已。
而与此同时,陈昙在茶楼外找到了自己的随从。
杨万里脸上的喜色已然消失不见,转而咬牙切齿的瞪着陈昙。
陈昙则是笑嘻嘻的,不由分说的一手揽住杨万里,一手提着糖葫芦垛,往茶楼里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