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讲再嚣张,那也只是青州文院里一个小小新生。
他难道还能跟安承悦相提并论?
金明城盯着李讲,目光幽冷。
上一次是意外,居然让你给侥幸活了下来……放心吧,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这次百草文会,便是粉碎你崛起脚步的开端!
金明城重拾心态,轻笑一声,故技重施:“安先生与胡小姐没听过李兄的名声实属正常,因为他和我一样,是青州文院今年的新生。”
“文院新生?”
安承悦的声调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显然很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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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大,所以包括曲学文在内,席间所有人统统注意到了李讲的存在。
人们的目光抱着探究与惊讶。
今年邱家居然请了一位文院新生作为代表?
这是要放弃了吗?
胡曼柳眉轻皱,身为平州文院的学员,她对新生的质量再了解不过了,同样搞不清邱家的罐头里是在卖什么药。
他们把百草文会当什么了?
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难道也配参加这种层次的文会?
宴席上全是质疑的声音,如狂风暴雨般朝着邱家覆压而下。
李讲面不改色,一言不发。
金明城倒像是他的至交好友,端起酒杯自顾自的起身说道。
“安先生你这语气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李兄吗?”
金明城淡笑道:“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乃是我们文院不远万里,从兰州抢过来的,刚一入院,便写出了一首贯州诗。”
“那首诗在我们青州广受讨论,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便是出自李兄之手。”
世家之子真的从小便被家长以最严苛的标准管教。
即便彼此双方心知肚明,金明城对李讲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也依然能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熟络地向众人介绍李讲的信息。
——只不过是以捧杀的方式。
不得不说,这招着实阴毒。
果然,安承悦怒了,冷笑出声:“任金公子将此人夸得天花乱坠,没资历,没经验依旧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转身望向主位的曲学文,躬身作揖,道。
“曲老,邱家竟然请了这么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子赴会,十有八九连入流之作都写不出来,这绝对是对药王阁的藐视。”
“依晚辈来看,与其让这种人砸了百草文会的招牌,不如趁早将其赶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