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不快,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他动笔了。”院长忽然开口。
两人的口头之争到此结束,不约而同的动用神念,朝着李讲的方向看去。
凡是考场考试,以防有考生写出入流作品,引发天地异象,从而干扰到其他考生的正常作答,考试心态。
试卷的右上方,皆会盖上文院的印章,以此来镇压才气。
因此在没有揭开封印之前,即便是判卷老师,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才学来判断,一位考生的作品能不能入流。
李讲思考的时候很纠结,但真正动笔的时候,动作却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有一种“想好的作品已经完美,从中修改任何一字一词都是多余”的自信。
三人神念落向李讲面前的纸张,当看到第一句的时候,还觉得平平无奇。
可一句一句看下来……不知不觉的,一首诗就结束了!
当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三位老师恍若醍醐灌顶,猛然惊醒,对视的时候,方才惊觉自己在无声无息中,沉浸在了李讲的诗作中!
“这是什么级别的诗词?”陈楷目瞪口呆,在没有看到才气冲霄之前,根本无法擅做定论。
“至少是鸣县。”院长道。
“……院长您也喜欢说废话了。”沈聪泽顿了顿,忽然惋惜道:“是一块良才美玉,可惜,又要流向州文院。”
整个安阳县都知道,只要能够考上府文院的第一,就可以免试去兰陵城的州文院。
只是谁想要平白无故的让出一位天才呢?
事实上,凡是归兰州城管辖的府地,每年的第一都必须无偿转交给州文院。
这才是“免试”的真相。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州文院那些高层用于晋升的政绩罢了。
沈聪泽此话落下,监考房内一时陷入沉寂。
过了好一会,年迈的院长才缓缓开口,打破平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不可否认州文院的资源确实比我们好。”
“如果真要走,那就祝福他们便是。”
三人以为李讲是冥思苦想后才想出的诗赋。
殊不知,李讲之所以困扰,那是因为可供的选择太多了,犹豫了一会,方才动笔。
如今写完试卷,空出的默写题又没有可能补齐,于是李讲便举手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