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杂毛不禁打;这才一鞭,还有十九鞭哩。”殷瑶儿愈发兴奋,挥舞着鞭子,带起呼呼风声。
“前辈!前辈饶命!念我年老体衰,禁不得打这般鞭打啊…”老道满脸惊恐,向一旁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纪缘求饶。
其他人此时也被惊醒了过了,一个个兔死狐悲,面露惊恐悲凄之色。
“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纪缘喝问,抬手止住了还欲挥鞭的殷瑶儿。
“我们听说道兄得真人看重,修成道行,传授法术;特来庆贺的,无人指派!”
“庆贺?”纪缘并不信。
不过,这些人武艺平平,又不通高明法术,倒确实不像受人指派来的。
应该就是听说灵鹤真人将【招云祈雨真符】传授给他;心中愤然不平,过来找茬儿的而已。
“既然诸位道友前来庆贺;可带了什么礼物过来?”
“这…”
“有有有!”最先被打那个白发老道,许是被打怕了,生怕再挨鞭子,这会赶紧抢先说道。
“我与五位道兄采百药花露,费一甲子苦功练成的一坛百花灵露;能调和五脏,驻颜益寿;若前辈不嫌弃;愿献给前辈。”
“喔?”纪缘闻言,来了兴趣。
挥挥手;旁边力士上前,解下绳索;将老道从木桩上放了下来。
老道见识过纪缘手段,非常老实的站在纪缘面前,战战兢兢,竟依旧丝毫不敢动弹。
纪缘端起茶盏;面色和缓一些:“客气了,我当不起前辈之称;你我道友相称便可;敢问老道兄如何称呼?何处仙山修行?”
“贫道李承云,道号承云子;荒山在三百里外照月山保宁阁修炼;谢道兄不杀之恩。”老道面露惶恐,躬身下拜。
云台道院,所在云台山;宽七千二百里;长四千余里;有道观、宫阁上百座。
未入道的道童和灵鹤真人,主要修行在云台主峰紫气阁。
而已入道练成法力者,则在七千里云台山中自择地方修炼;有家族供奉的,则遣人专门修建道观、洞府。
没有家族供奉的,就招信任的好友三五结伴,共居一山修建洞府修炼。
“你们想来抢我的法术?”
“这…”
李承云老道闻言,犹豫片刻,面对纪缘如炬目光;终究不敢说慌,点点头:“是灵智前辈说,你才初入道,竟得了一卷【招云祈雨】术…”
“我们苦修百年;尚未得法术;遂心下不平,这才起了欺心念头;冒犯道长。”
“灵智前辈?”纪缘心头疑惑。
自己,貌似并未见灵智此人,也没得罪过这人吧。
“额,就是院主灵鹤真人身侧,协助执掌道院事物的灵智道长。”
纪缘闻言颔首,眸光闪烁,面无表情看不清喜怒。
转而摆手示意:“来人!”
“在。老爷有何吩咐。”幽澜院的一位褐衣少年僮仆,赶紧答应一声,走上前来。
“你随李道兄走一趟吧,将道长赠我的那什么百花灵露,搬到幽澜院来。”
“是!”
“李道兄,可不要失约哦;不然稍后贫道会亲自到照月峰保宁阁去找你。”纪缘半玩笑,半威胁的说。
“那他们…额;纪道兄;他们五位,是我一同在保宁阁修炼的好友,还请…”李承云指了指还被绑在木桩子的其中五个道人。
“他们先在我这儿做客;等道友将百花灵露送来;我就放了他们。”
李承云闻言,不敢反驳,拱手躬身;转而一把抓起褐衣僮仆,跌足御风而起,架一阵雾头,攀风渡雾飞腾而去。
其他人见此,惧怕殷瑶儿那小煞星再拿鞭子来打,也是纷纷赶紧开口,掏出压箱底的物件儿。
“纪道兄!我洞中有采灵蚕丝织成的北斗八卦法袍;穿上后,善能避风尘,不染尘垢…愿增予道兄。”
“道兄!我有百年阴沉木练就的沉香,能入定清心…”
“我有法坛百灵经幡;修炼时罩在静室,能辟阴鬼、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