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我吩咐厨房给您准备一碗参汤补补气,最近您实在太过劳累了。”
身后之人说完也不等姚崇再说话,对着姚崇的背影躬了躬身,便快步走向门外,然后转身,轻轻的合上了房门。
“城守大人,你在想什么呢?弃城而逃可是死罪啊!还是说是镇北军出了问题,否则为什么开战十余日,十万镇北军一兵一卒都没有见到。”
夜色渐浓,即便屋子里点着灯,也挡不住昏暗的侵袭,姚崇静静的坐在书桌旁自言自语,灯火摇曳,墙壁上的影子也跟着不规则的晃动起来。
一如姚崇此刻的心情。
城守府外,灯火与星光的映照下,任原手持开山钺立在空地上,对面站着的正是上次来府卫军收缴兵器的邱世继。
而石碌带来的两个随从正倚靠在城守府门口的柱子上,一脸看戏的表情。
而邱世继正缓缓抽出一柄金背砍刀。
“沧浪!”长刀出鞘,月色映照下,寒芒乍起,而他身前不过数丈的任原却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邱世继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虎目圆睁,向前猛然跨出两步,随后手中金背砍刀舞起,夜空中顿时升起一片刀影,越来越多,越来越盛。
风声开始呼啸,而这刀影也开始在这呼啸的风声中直奔任原而去。
近了,更近了,刀影已经到了眼前,而任原依旧面无表情,他的双眼无比的平静,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透过漫天的刀影,任原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邱世继狰狞的笑容。
“当!”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在城守府外响起,漫天刀影在任原身前一尺的地方风流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