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七本是个大老粗,自降朱雀军以来,在军中被迫学认字,实际上字没学几个,这骂人的功夫却是大有长进。
那陈强一听,有这么骂人的吗,气得七窍生烟:“蛮撮鸟,放马过来!”
刘黑七一时性起,挥矛做好攻击态势,嚷道:“贼配军,快纳命来,吃刘爷爷一矛!!!”
说时迟那时快,刘黑七催动马匹,钢矛一挺,径自杀上前来,其身后的重甲铁骑,皆是齐齐虎啸,直惊得林中飞鸟扑翅而逃,地上走兽魂飞魄散。
陈强看着对方挺着长矛,直晃晃的冲将上来,只得壮着胆子举起双锏招架,双方兵器始一接触,陈强便虎口瞬间一麻,对方的长矛重似千斤,他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才堪堪挡住这夺命一刺。
刘黑七见对方脸上露出痛苦形态,哈哈一笑:“含鸟狲猢,爷爷这一矛,滋味如何?再来!”
说罢,刘黑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长矛猛的一扫,那陈强目眦尽裂,急速将锏护在右侧。只听到“乓”的一声,那杆长矛拍在他的锏上,直接将锏拍飞,余力稍减的矛头,又拍在陈强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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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强差点被扫落下来,巨大的痛楚传入脑中,仿佛腰部断了一般。
刘黑七又是一声吼:“哈哈哈,再吃爷爷一矛!”
这时,朱雀军那天催地塌、岳撼山崩的重骑大阵也已经杀入陈百户的军中,后者哪里还敢接刘黑七的第三招,拍马就跑。
哪知刘黑七马速奇快,迅风疾雷般长驱直入,钢矛一挺,直插在刚转过身的陈强后背,将其挑于马下,受伤倒地的陈强哭丧着脸:“刘爷爷饶命......”
刘黑七极是鄙夷这种货色,啐了一口道:“腌杂碎方才口气好大,却如此窝囊,爷爷的三招都接不了!左右,替本都头砍下这贼厮鸟的头颅,莫要少了半只耳朵,值三亩勋田哪!其余人等,随吾冲阵!”
其余鞑子见那朱雀军的头领如此神勇,三招就将百户杀落马,个个吓得没了战意,纷纷返身便跑。
主道上那马崆只听了一会,便意识到事情有变,右侧的喊杀声顷刻之前还在一里之外,没成响几个呼吸间便接近了岔路口处,那陈百户可是带了近百士卒,这么快就让对方冲到路口?对方踏马是何等的强悍。
当刘黑七从岔路口杀出之际,谭如许有些恼了,忿忿道:“这刘黑七,就是耐不住性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这鞑子兵马尚未完全过岔路口,枉费了赞画的一番要全歼泸州出城应战鞑子的心思,罢了罢了,结~阵!出击!”
“杀!”随着谭如许下令,官道两侧的林中,也闪出无数人影,对着官道上开始放箭。这些伏兵多是些庙山镇青壮,另有五十余名刀盾手甚是悍勇,杀出丛林,与谭如许合兵一处,朝马崆所中发起了逆袭。
前有伏兵,后有拦截!哎呀呀,这是贼兵的奸计!!!
“中计了,速速回城!”马崆反应极是迅疾,立即调转马头,也不顾官道上被兵丁塞满,只是一股劲的拍马往回跑,也不知被踏翻多少新附军,在后面哭爹骂娘。
岔路口处,力大无穷的刘黑七不间断的挥舞着那把钢矛,率领着重骑不断的挤压鞑子兵马,这些顶盔贯甲的重装骑兵,个个腰圆膀粗,牛高马大,拿起重兵器来完全不在话下,直杀得陈百户的鞑子步卒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重骑都可是韩亮、李芗泉两任主将花了大力气打造出来的杀手锏,又加上一个日思夜想着勋田的刘黑七,个个如出笼猛虎,手中兵器上下翻飞,只管割了鞑子的头颅往马腹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