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匆匆赶到了两仪殿。
李治有些疲劳的从小山一般的奏章中抬起了头。
因为他刚刚登基为帝,京外的封疆大吏也纷纷上书表示忠心,同时汇报各地的民情,所以奏章格外的多。
虽然很疲惫,不过李治心里却很激动,这种大权独揽的感觉让人迷醉。
“审问长孙冲顺利吗?”
在房遗爱面前,李治也没有必要端着,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疲乏的身体。
房遗爱回道:“顺利倒是挺顺利的,就是臣在那听的挺窝火。”
李治连忙问道:“窝火?怎么回事?”
房遗爱回道:“说到了高阳公主一直很积极的鼓动谋逆,说等谋逆成功了要如何如何折辱处置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具体的等陛下御览完卷宗就知道了。”
李治听了也不禁面色一变,随即冷哼道:“他们都要袭杀朕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高阳一直心怀异心,这次自然不能饶了她,可惜了,她再怎么说也是公主,朕也只能一条白绫将她赐死。”
“长孙无忌父子不但要袭杀朕,为了个高阳连长乐和晋阳都不肯放过,也不想想她们是母后所出!”
“亏朕昨天还答应了长孙无忌给他留个后,虽然是看在母后的份上,可朕现在越想越生气。”
对于此事,房遗爱早就知晓了,其实他并不在意。
无论留李泰一命还是给长孙无忌留个后,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影响。
李泰不可能东山再起,至于长孙无忌有个儿子存活也肯定流放岭南,能不能活下来都另说,将来也基本不可能做官。
房遗爱感慨道:“皇后娘娘恩德无量,陛下随心即可。”
李治也不想再提这些糟心事儿,道:“朕召你来,是想让你去一趟感业寺。”
房遗爱也知道李治召来不可能是为了问审问长孙冲顺不顺利,不过他也没想到李治要让他去感业寺。
他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陛下要臣去感业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