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站在永和宫门口,看着比上一次更恭敬,甚至近乎谄媚的陈心,只觉得真闹心啊!
娘娘早有严令,称病闭宫,谁都不见,上回她便已将陈心拒之门外,本以为能就此消停,未料到这人今儿个又厚着脸皮登门!
最重要的是,其实永和宫不少人觉得太子的行径着实是副十足的势利嘴脸。
以前自家娘娘圣眷正浓、风光无限之时,毓庆宫的人可没少来!打的无非是在后宫多安插眼线、扩充势力的算盘;待娘娘晋为贵妃,位份愈尊,毓庆宫的殷勤更是有增无减,更有联手之势。
可一旦娘娘染恙,失了往昔在皇上跟前的宠爱,风头被密妃抢了去,太子就没了音信,人影都见不着。
皇上近日对永和宫稍多了几分关切垂注,太子便忙不迭地又派人送物表 “心意”,这般前倨后恭,怎一个可笑了得?
所以这一次,白夏对陈心也没了什么热情,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拒绝了陈心:“陈公公,您还是请回吧,咱家娘娘有命,养病期间概不见客,您这番好意,怕是要辜负了。”
陈心这一次可不能被拒绝,看白夏这么坚决,他真的想在永和宫大叫,只要娘娘听到声音之后露面,这事儿或许就有转机。奈何白夏力气虽小,拗劲儿却大,拉扯之间,周围永和宫的宫人闻声纷纷赶来助阵,将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帮衬着白夏“驱赶”他。
见自己不光拧不过白夏,还惹来了更多永和宫的宫人来帮白夏助阵,陈心心一横,咬咬牙,双手一拱,腰弯得几乎垂地,言辞恳切哀求:
“白夏姑娘,无论如何您务必帮衬着,让娘娘亲自收下这些礼物。哪怕只是通报娘娘一声,告知送来了与上次同等规格的大箱子便好。若娘娘稍后觉着不中意,奴才保证,定会在午时准时过来取走,绝不再叨扰。姑娘,求您了!求您了!”
话落,也不顾什么体统颜面,耍赖皮似的,转身脚底抹油匆匆溜走,拉都拉不住,只把那三个沉甸甸、雕饰精美的巨大箱子孤零零地撂在原地,任由众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