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大哥都还没说什么呢。”司必燕凉凉的提醒,但到底也带着点冷嘲热讽,“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干儿子,你让大哥怎么办。”
“我说啊,这到底不是自家的儿子,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事来。”司必清,司必燕大姐,也是司伯夷的大姨抚了抚鬓边带着的蓝色绒花,瞟了司伯夷一眼,又立刻将目光移开,就好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现在平白叫人看了笑花,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今日里来的这些人各个都是人精,哪个不是耳目众多,恐怕过了今日,我们司家就成了人家背后嚼舌根的笑话了。”
“就是,大哥,你看看,早知今日,当年你就……”司必盛乘胜追击的又要张开,给司伯夷强加罪名,只听得重重的一声,司必谨那根方竹镶玉鸠首杖撞击着地面,只一声,就让所有人都噤声了。
“耳目众多,”司必谨低沉阴鸷的声音传来,沙哑般犹如从地狱爬出得恶鬼,让人脊背发凉,“我倒是不知道,司家的宅子里都有外人的耳目了。”
司必清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犯了忌讳,便低着头不出声了。
倒是司必盛这个憨憨,还不知轻重的说道,“大哥,大姐也是为了你好,怕你被带了绿帽子还帮着这个小崽子。”
司必盛这话说得,司伯青忍不住笑了,司伯夷挑了眉,没有笑,但也是忍不住看向司必盛。
“所以,这是直接给定罪了?”司伯青笑着走了过来,边说还边拍着手,像是在为这一幕好戏鼓掌一般,“我倒是不知道,没有物证没有人证,也不用调查,寥寥几句就能给人坐实罪证。”
见到司伯青,司必盛很受头疼,无他,因为这小子从来不给自己面子,当然司伯夷也从来没给自己好脸色看,但到底司伯夷算是司必谨认的儿子,该给的礼数勉强还是有的。而司伯青就完全没有这层顾忌了,加上当时大家在司伯青父母的葬礼上闹得有些难看,他们几个所谓的长辈见了司伯青也难免有些难言的尴尬,导致每次见面仿佛比他低了一头似的,因此能不见就不见最好。
谁知这次葬礼,司必谨还是叫了司伯青回来,明明司伯青已经表示不再是司家的人了,而且从法律上来说,司伯青也已经移到林家的户口本上,除了血缘上那天生的扯不断的关系,法理上司伯青不能算是司家人,所以让他回来干嘛呢。
“司伯青,这是我们司家的事。”司必盛梗了梗脖子硬着头皮说道,“你林家的人没资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