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逵和遂安也向两人告别,想要和其他几对一样牵手而来,却又在触碰时转瞬远离。
像是相亲成功后才刚认识的小情侣,想要亲热却又碍于矜持,别扭却又有趣。
等两人背影成了黑点,李斯文才不禁感叹道:“这俩年轻人,让某想起了逝去的青春。”
“窦逵他可不比彪子你小上多少,是同龄人好吧!”长乐闻言捂嘴轻笑,这老气横生的语气实在和这副少年模样实在不搭。
“咳,玩笑而已,莫要放在心上。”李斯文摸了摸鼻子,问道:“丽质此行,可有什么发现?”
看似若无其事的问了句,略过了长乐的嘲笑。
笑话,他本来就是大几十的人了,看见人家小情侣间的青涩感情,感慨一声怎么了。
长乐先是瞄了眼怀里晋阳,见她已经困倦的睁不开眼,才小声道:“那天跟着车队的三波人马,其中就有巴陵安排的。”
“怎么,她和那些盐商一样,也看上了某这日进千斗的精盐生意?”
李斯文惊疑一声,自大朝会那天起,他便通过各种方式去查了查那些人的底细,但也只是查明其中一波是盐贩们贼心不死。
剩下的那些隐藏的极深,时间又过去的太久,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
“从我旁敲侧击得来的情报上看,巴陵她...哎!”长乐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轻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公主有话便说,某还能和你生气不成。”李斯文倒是很冷静,只是眼中藏有一丝疑虑。
要说巴陵盯上了精盐生意,那纯粹是玩笑话,光说背后的大股东是李二陛下,她就绝不敢轻举妄动。
但刨除这点,李斯文倒也想不起她的所图。
“巴陵她雇了一些不良人,想要一报柴令武被打的私仇。”长乐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说巴陵胆子大吧,她只敢玩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大闹;说她知分寸吧,打的又是堂堂二品县公。
“这可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啊!”李斯文啧嘴一声,自己分明才第一次见柴令武,结果就被巴陵给记恨上了...当初打人的就不是自己!
“然后不知情的不良人,见了护送当朝二品县公离开的还有一队百骑,便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