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她的要求很卑微,不求他能倾心于自己,只要不拳打脚踢就够了。
反正嫁谁不是嫁,与其未来被许配给一个不知面目和性格的陌生人,倒不如主动委身于眼前这人。
见他行事作风如此成熟,说不定嫁过去不仅安稳,还能得到不敢奢求的幸福。
那可要比留在武家,受武元爽哥俩欺负好受的多。
之前因为见了李斯文而初次萌动的春心,悄悄发生改变,旋即活跃起来。
可贺兰越石一句‘女人不过是个玩物,想玩就玩’出口,她刚刚萌动的春心顿时变得冰冷一片,死掉了一样。
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个玩物,既然能在野外被随意欺凌,那在他心情不好时被家暴也是正常,甚至......也能被他送去讨好客人。
尤其是她突然意识到,鲜卑族可不像汉人那么传统,他们的习俗会不会和匈奴一样,丈夫死了妻子嫁给儿子,一女侍奉父子两人。
一想到这个被世人唾弃的下场,她就对这门亲事,对贺兰越石万分抵触,对自己的未来更是万念俱灰。
就在这时,绝望的武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润爽朗的少年音。
“好一个‘女人不过玩物’,在你看来,你的生母也是玩物?那或许......你这个‘贺兰’姓,真实性就有待考据了。”
贺兰越石的脸一下子阴沉下去,他向来以‘贺兰’姓为荣,认为鲜卑血统远胜于汉人,但这话却直接将他打进了尘土。
“某素闻匈奴是种未开化的野人,风气粗俗不堪入目,当年在得知魏晋时匈奴并入了鲜卑,这才松了口气,那令世人所不齿的习俗,终于是断了。”
听到这个声音,武顺下意识的看去,看清来人后一脸的难以置信,眨巴几下眼睛还以为是做梦。
“今天算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原来匈奴蛮夷不是绝了种,是鸠占鹊巢,在鲜卑人里生根发芽了呀。”
出口的少年身着紫鱼金带,面如白玉的脸上却带着讥讽的冷笑,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