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瑾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刘安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刘大人,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府上丢失的那批官银?”
刘安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强作镇定道:“摄政王这是何意?莫非是想将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安到下官头上?”
裴寒瑾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扔到刘安面前:“这是你与南楚密探来往的书信,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你如何将那批官银偷偷运送给南楚,作为军饷。”
刘安看着地上的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寒瑾又转向其他几位为他说话的官员,将他们与神秘组织以及敌国势力的勾结一一揭露。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这些官员的心上,让他们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坤宁宫内,檀香袅袅,烟雾缭绕,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温容端坐在凤椅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一方绣帕,指节泛白。绣帕上,栩栩如生的凤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欲展翅高飞。
“娘娘,这是从刘安府上搜出来的账本。”心腹宫女素心将一个包裹严实的木匣呈上来,声音压低得几乎听不见。
温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木匣。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如同一条条毒蛇,在她眼前扭曲蠕动,看得她一阵阵反胃。
“果然……”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寒,“刘安这些年贪墨的银两,足够买下半个大齐了!”
素心看着温容,眼中充满了担忧:“娘娘,您已经几日未合眼了,还是歇息片刻吧。”
温容摇摇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行,裴寒瑾在朝堂上孤军奋战,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豺狼虎豹。这些证据,必须尽快送到他手中。”
她拿起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下几行娟秀的小字,然后将账本和信笺一起交给素心:“务必亲手交给摄政王,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素心领命而去,坤宁宫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跳动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心事。温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裴寒瑾,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她低声呢喃,眼中闪烁着泪光。
金銮殿上,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刘安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但他仍旧强撑着,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摄政王,你空口无凭,仅凭一封书信就想定下官的罪,未免太过儿戏了!”他强作镇定地反驳道。
裴寒瑾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见一名小太监匆匆走上殿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寒瑾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木匣,缓缓打开,取出里面的账本和信笺。
“刘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本王空口无凭,那这账本上的数字,你又作何解释?”他将账本扔到刘安面前,语气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