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宗单忍不住想爆粗口,但话到喉咙,便被生生咽下。一旦涉及飞云教,云、宗两家必然被查个底朝天。
安家之后的人员往来,亲朋故旧等等,包括自己师父,也定然会被查出来。
“不如杀了他俩”,屈广提议道。
张燕云摇摇头:“不行,要杀就得连汪寿一起杀了。可现在不同于交手搏命时,杀他们没得借口。
他们倘若都活着,杀了权志安,得了尸体,咱们还能同云华重他们对峙一番。可要是都死了,反倒是有些不妥。说不得就要被盯上。”
于是三人便各自出主意。有说‘自杀’,有说被飞云教‘灭口’,不一而足。不过最后仔细一琢磨,都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交给朝廷好了”,宗单开口道。引得三人均是看向他。
“飞云教恐怕不止一个人知道师父学了中品心法。纵使这一次侥幸躲过,谁知道何时便会被人知晓。
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有多少人在惦记着。”
当年就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心法,不得已去投靠李家。其中冷暖,宗单自知。眼下已经成为了修行者,他便不愿意再如此提心吊胆。
“你是打算借传送阵离开?”张燕云猜测道。
“不错”,宗单点点头:“自从见到传送阵之后,我就想着杀焦晃之事不必再等太久。
至于心法,知道了也无妨,到时我与九狸往城外一躲,他们要寻到我的踪迹并不容易。”
“可哪来的灵石?”
庄休神色一动,笑道:“嘿嘿,大哥,你忘了?烈山宗有灵石,那天河门也有!我可是亲眼所见。”
“不过,云华重说那边的修行者能以一敌二,你准备如何做?”
宗单便将自己的打算道出。
“我也一起去吧,如此更稳妥些”,张燕云沉思片刻后开口。
按宗单所说,八阶的屈广与庄休去了怕是没多大用处。自己是九阶,能帮得上忙,更何况也想见识见识所谓的‘外地’修行者到底是如何厉害。
“既然如此,那三人就每日以些许米汤吊着一口气。气血大亏之下,没个十天半月怕是难以审问”,张燕云继续道:“守一的城主之位到时卸下,由屈大哥担着。令牌上的功勋,也需尽快兑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