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她这里听见她想嫁给他。
应铎很从容,但又第一次向她敞开他从来不谈的难言之隐:“我的家庭有点复杂,所以”
唐观棋握着他的手,认真听他说,没有忽略他真情流露的每一个瞬间。
但被这样重视,在幸福的关口,他反而欲言又止,只是对她微笑:“以后慢慢同你说。”
其实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想要一开门能看见他爱的妻子,有个会抱着他的腿叫爸爸的小不点,希望有个平凡温暖的家。
每天在外面拼搏完回家就能好好疗愈自己,能享受家庭的温暖。不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有这样的小家就能一笑而过,为他们承受什么都可以。
唐观棋握握他的手,忽然拉着他,指着楼下,意思是想叫他下去。
应铎还有些略微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温声问:“不看了吗?”
唐观棋只是拉拉他的衬衣衣袖,要他下去。
应铎也顺从地跟着她,关上了珠宝室的门,和她下楼。
到了餐厅,她进厨房去端出来一碗面条,放在桌上,示意他坐下。
面条香味四溢,鸡汤做底,暖呼呼的,在夏末的天气里都还冒着热气。
应铎还未有察觉:“厨房今日只煮了面?”
她摇摇头,和他示意:“这是我煮的。”
应铎略意外:“你煮的?”
她微微歪脑袋,葡萄一样深黑的眼眸看着他:“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应铎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眼盈盈:“我在谷歌查的。”
她是立夏生日,他是大暑生日,一头一尾,中间夹着一整个夏季。
应铎的眼睛被热气扑着,温暖得发热。
他拿起筷子,挑起一筷子面条填入口中。
他其实从来都不想以家庭主妇的身份去期待她,哪怕他的希冀很庸俗很普男,希望一回家看见温柔的妻子,希望能和妻子吃一顿热饭。
但他也从来未要求她做任何全职太太应该做的事。
像为他搭配着装,安排家宴,结交人脉这些,她通通都可以不做。
新时代,当然应该当独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