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脸上一点笑意都无,本来就细长的眼睛,更加冷漠:
“我说关你屁事,人家的老婆,轮得到你来挑挑拣拣。”
神慧心急着反驳:“但她这么差,明摆着底层来攀附应生的,所有人都会因为这件事看不起应生———”
拉斐尔直接打断她:“你看今天有人敢当着应铎的面笑?”
神慧心的话头止住。
………那显然是不敢。
拉斐尔对她的思维相当无语:“应生比你成熟得多,他的地位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影响,你看不惯,自己也可以找个倒插门的。”
“家姐,你为什么不帮我?”神慧心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拉斐尔只是一字一句:“我去哪帮你?你看见人家穿的内衬起球了,就上去扒人家的内衬想扒下来,殊不知你才是那个麻烦,你以为应生想被人当众嘲讽内衬起球了旧了不漂亮了?想当众宽衣解带曝光?”
把人家的疤痕血淋淋撕开来,还以为自己在做好事,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应生未婚妻有残疾了。
如果神慧心不闹,知道的人未必有多少。
更何况人家未婚妻根本没做错什么,拿残疾去嘲笑人家,真是她家教的问题,是她没教好神慧心这个多事婆。
神慧心呆在原地,完全没从这个角度想过。
但凭什么?
拉斐尔冷声道:“刚刚听人说你签了份合同去气唐小姐,你签的什么合同?”
神慧心的声音嗫嚅着:“……一份安哥拉的矿产投资书。”
拉斐尔忽然愣住:“你签了安哥拉矿产的投资合同?”
神慧心委屈道:“有什么问题,就算是赔钱,我都认,我就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在上流社会有路走!”
拉斐尔无奈地点起一支雪茄。
蠢猪。
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被人骗。
自己的情绪成了别人赚钱的工具。
但这个唐小姐,确实精明,会把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