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此事不解决,牵连范围会更广。
到时候,长公主府、敦亲王府以及许多人,都会或多或少受到牵连。
“呼……”叶宛卿吐了一口浊气。
这件事不能拖太久,越拖牵连越广,罪责也会更大。等芙庾与楚骁岩大婚之后,尽快将此事解决吧。
借他人之手,希望能抵消一些因果。
届时,她必须时刻看好楚安澜。
……
千禧中午出去,临近下午才回来。
一回来,便道:“郡主,奴婢去打听好了,纪鸣翔还关在京卫司的牢狱里呢。早上,靖北侯已经去过京卫司了,想将人带走。不过,京卫司的人说,纪鸣翔妄图伤害您与世子,没有老爷发话,谁也不准放人。”
廖昘琦想将人带走?
叶宛卿无语。
这位将军,真是个拎不清的。
小舅子当年差点侵犯女儿,他不处理也就算了,如今女儿即将大婚,小舅子找来发酒疯,他竟然还向着小舅子?
幸好芙庾性子豁达,不然,真不知道这些年要怎么熬过来。
叶宛卿又想到了廖芙庾的前世。
前世,在听说楚骁岩说厌恶她,死了都不愿见她时,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在牢狱中自尽的啊?
她是不是觉得,先楚骁岩一步死,轮回路上再走得快一些,他便不用看见她了?
自尽前,她会如何回顾自己的一生?
从生到死,在这短暂的一生里,可曾有一人爱过她?
叶宛卿将写了名字的纸张放在火上引燃。
青烟袅袅,“纪鸣翔”与“端王府”在火光里化为灰烬,将她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
……
离三月初十还有两日,端王府开始张灯结彩。
叶宛卿的马车从端王府门外路过时,端王妃正带了下人,推着粥车,准备去城郊的的破庙施粥、发馒头。
见到长公主府的马车,端王妃笑着拦了车:“我一猜便知晓是郡主,郡主今日要去哪里?”
叶宛卿淡笑:“去一趟靖北侯府。”
“是去看芙庾呀?”端王妃笑意更深:“芙庾后日便要与骁岩成亲了,想必紧张得很,郡主去陪陪她也好。”
“是的。”叶宛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