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反手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你干什么?”季子墨声音微哑。
冯云张开五指,完全没有再捏的意思,任凭他抓着,道:“等一年。”
瞬间,季子墨面上比刚才还要红。
得了自由的手立刻撑在身后,冯云唤:“冬怜,竹香。”
“小海子。”季子墨也唤了声。
殿门打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
冯云默默松了口气。
这毛病以后得改。
……
分别洗漱过后,两人隔着屏风更衣。
身畔自有宫婢宫监侍奉,冯云身边不止冬怜竹香,还有另两名宫婢,清芳清颜。
年轻娇嫩,也是昨夜冯云用膳时见到过的宫婢。
“昨儿的那个呢?”冯云问。
“太子殿下送至五殿下处了。”冬怜道。
冯云看了眼屏风另一边,那边隐约可见宫监们在忙碌,冯云问:“她叫什么?”
“清欢。”冬怜道。
“倒是可惜了。”冯云道。
屏风另一头季子墨声音传来:“没有可惜,她惦念着五郎,送到五郎那边也是给她得偿所愿的机会。”
“她,可有家人?”冯云问。
季子墨走出屏风,头戴金冠,身穿冕袍,已然又是丰神俊逸。
“年方十七,一双父母以打工为生,还有一个弟弟,眼见着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季子墨道。
身为太子,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竟是张口就把一宫婢的家中上下说的清清楚楚。
“你都记得?”冯云问。
季子墨微微点头。
冯云冲季子墨竖起大拇指。
厉害。
牛掰。
季子墨嘴角扬起,笑的清泉荡漾,问她:“又做梦了?”
“没有啊。”冯云道。
季子墨拧了拧眉头,先出了去,一边走一边嘟囔,冯云耳力敏锐,听到他说的是:“好在是我。”
好在是他?
冯云身上还有些佩饰需要装点,不方便追过去问,冯云扭头问竹香冬怜:“我说梦话了?”
竹香冬怜神色颇有些无奈。
冯云:“……”
什么表情?
“主子醒来莫不是对太子殿下动手了?”冬怜问。
冯云只觉得被冤枉:“怎么,可能……”醒来时的情形乍现,后面两个字,没有丁点儿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