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成被他拍得生疼,半是疑惑半是恼怒地看向老郎中。
老郎中慢条斯理地将纸包重新包好:“此物名叫商陆,使用不当可引起腹痛腹泻,重则心肌麻痹一命呜呼,乃是本地一种特有的毒物,医馆里用来逐水消肿,通利二便,你来自外地,自然是不认识的。”
小成当即出了一身冷汗,手捂胸口,心道:好险好险,差点就交待在这儿了。
那老郎中慢条斯理地将纸包重新一一打结:“我知道你的能耐了,这抓药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小成大喜过望,拱拱手:“多谢老丈。”绕过柜台,走到成排的药匣前,见那药匣漆皮剥落,铜环泽明瓦亮,连匣口的字迹也斑驳不清,显见岁数痕迹浓重,他快手快脚,翻进翻出,柜台上转眼间已摆了一列,像一座座小山头。
老郎中目瞪口呆:“这些你都要吗,你...你们家究竟有多少人?”
小成没心思和他解释清楚,含糊道:“这些我都要了,另外龙涎香、黄精这两味药,这里可有吗?”
老郎中摇摇头:“这两味药单挑出任何一种都要价值万两,老头子这里不过是乡镇间的一处小小医馆,怎么可能会有?”
即便早有准备,听到这里小成心中还是苦涩难当。
海平用药不惜成本,誓要将夏姜的性命救回来,但是那些药通通毁于昨夜的大火之中,再想按照海平的方子出药,除非入京沿途之上恐怕再难凑齐,可是...夏姜能坚持到京城吗?
小成心中没了底,怔忪半晌,傅盛等得不耐烦了:“小成郎中,咱们耽误了不少时间,是不是该回去了?”
小成点点头:“你说的是。”将钱付了,傅盛将大包袱抗在肩上,见小成愁眉不展,假意安慰道:“如此一来船上的军爷性命总算保住了,这都要多亏了您。”
小成脸上不见喜色,怔怔地走出去,傅盛望着他的背影,诡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