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勉强笑了笑,方才情绪激动,现在只觉得心脏突突跳得厉害:“只要你能听进去谷捕头的话,待得十年八载,你也可以成为一名悬壶济世的郎中。”
“听到了吗?”大脑袋向谷雨笑了笑:“夏郎中对我信心十足,看来我潜质不俗。”
小成暗中撇了撇嘴,心道:那可真是想瞎了心。
谷雨也随之笑了笑,身体放松下来:“那就祝你早日成功。”
小成生怕两人在纠缠在这个话题,有意岔开话题,向谷雨道:“小谷捕头,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谷雨看向小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谷雨叹了口气:“小瓶,你年龄太小,公堂对簿,很容易被人借此攻讦。潘大人思虑周全,想要说服你的家人公堂作证,证据确凿辩无可辩,才能彻底瓦解对方。”
“我爹和我娘?”小瓶仿佛失了神,幼小的脸庞透出悲戚之色。
夏姜轻声道:“别怕,我们陪你去。”
“交给我吧。”谷雨将她额前碎发别在耳后:“吃过药了吗?”
“小谷捕头放心吧,”小成拍了拍脚底下的药箱,笑道:“您从东壁堂带来的药够师傅用到京城了,”说到此处由衷赞道:“海平师兄年纪轻轻,但用药之奇、手法之老道却是寻常医家远远不及的,过不了多久师傅的病便会好起来。”
颠簸让夏姜昏昏欲睡,她眼皮上下打架,强撑着。
谷雨轻声道:“睡会吧。”
夏姜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谷雨选了个舒适的姿势,脑袋歪向夏姜,目光停留在她的脸庞。
对于他而言,夏姜就是他的莫愁湖,自从沦陷,永不厌倦。
车厢之中渐渐安静下来,午后蒸腾的暑气让每个人多了份倦意,一个接一个睡去。
谷雨这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直到现在才放松下来,正想睡会儿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