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木眼神迷离一言不发,但仍仇恨地看着对方。
朱常洛丝毫不惧:“我曾跟父王要过你,但他没给,不久后便看到你出现在老三身边。”他扭过头看向朱常洵,语气飘忽不定:“一向如此,我想要的陛下从未让我如愿,好像我与他有多大怨仇似的。”
邹念文攀上了戏台子悄悄地凑到朱常洛身后,恰好听到此处,心中不禁泛起阵阵酸楚,他是见识过孤身一人时的朱常洛是如何惶恐不安的。
段西峰退到朱常洵身边,一手持刀一手揪住他的后脖领子缓缓向后退去,长年的江湖生活给予他最多的是韧性,支持他无论在多么绝望的处境中都不会轻言放弃。按照他的想法,只要退到墙角,设法将木架倚在墙边,翻墙逃出仍有生还机会。
朱常洛很快放弃了自怨自艾,转回身再次看向弦木:“可如今我明白了,想要的只有靠自己夺取,若是他人给的,对方也能轻而易举地拿走。所以,小子,我不需要你了。”
“杀!”弦木大喝一声,挥刀向朱常洛砍来,郭丘轻描淡写地伸手勾住他的腕子。
“噗!”刀剑入体的闷声中,朱常洛紧攥刀柄,锐利的刀锋深入弦木的小腹。弦木年轻的脸上阵阵抽搐,五官因疼痛而紧缩成一团,他的身体慢慢在朱常洛面前软倒。
朱常洛看着刀锋上的鲜血,浓烈的血腥味让他阵阵作呕,但似乎又激发出他另一面。他带着一丝兴奋,看着朱常洵。
郭丘见朱常洵如同吓傻了一样任凭段西峰向后拖去,哈哈笑道:“你以为你能逃得了?!”笑声张狂而放肆,胜利近在眼前,只要除了朱常洵,大殿下的储君地位便算是稳了,日后朱常洛登基坐殿,他便有从龙之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段西峰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朱常洛哼道:“别做春秋大梦了,现在放下刀,孤或可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