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上走得风风火火,两侧兵丁及少许下人匆忙向道路两侧躲避,他视若未见大步流星走向朱常洛的府上。
此时的朱常洛斜倚在床前,但精神已比方才好得多,陈铎一直观察着他的状态,见他气色越来越好,便给他把了把脉,脉象渐渐趋于平稳,他禁不住欣喜,心道:莫不是熬制的解药生效了?若真如此,百姓可有救了。
朱常洛观察着他的神色,恭维道:“陈太医神仙妙手,本王觉得头疼得轻了,身上也松快了许多,这都离不开你的努力,待我身体通泰一定奏请父皇,为先生谋一份大好前程。”
陈铎摇摇头:“殿下洪福齐天,贵体自有神明相助,我不过是太医院区区一名普通郎中,平素自在处便是药房丹舍,不图飞黄腾达,只要您...您宽仁爱民我便铭感五内了。”
朱常洛脸色一僵,旋即恢复正常:“一定不负先生所托,”他险中求活,保下这条性命,陈铎居功至伟,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不知老三怎么样了?”
陈铎叹了口气,愁容顷刻间爬满脸庞:“其他几位殿下迟迟不见好转,此症诡谲凶猛,我勘不透其中奥妙,只能延缓疼痛,想要彻底根治,还需仰赖医道大家对症下药。”说到此处顿了顿,狐疑地看了朱常洛一眼,朱常洛登时紧张起来,正想说些什么,陆忠风驰电掣般赶到了:“参见殿下!”
朱常洛吓了一跳,见他脸色焦灼,忙问道:“陆将军莫慌,究竟出了什么事?”
“郭丘呢?!”陆忠急赤白脸地道,不称呼军衔而直呼其名,显然他已愤怒至极,顾不得礼仪了。
他顶盔掼甲,肩头鲜血淋漓,朱常洛本就心中有鬼,见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不禁吓得变颜变色,王公公走上前,戟指道:“大胆!殿下面前不得无礼!”
陆忠稳了稳心神,拱手致歉:“恕末将无礼,只是府外战端频仍,独独不见郭丘...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