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月红已服侍着李征在房中坐了,又取过茶盏给李征斟满茶水,纤纤玉指递到李征嘴边。李征纵使心中烦闷,但美人在前也不禁缓和了脸色,露出微笑:“怎得,今日没有恩客造访?”
月红嘟起嘴在他的胸前虚拍一记,朱唇凑近李征的耳边:“奴家为你守身如玉,你又为何编排人家?”
李征感到耳边痒痒的、热热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伸手在她腰间掏了一把,将她轻轻推开:“今日我有要事前来,不要胡闹。”
月红莲步轻移,在李征面前坐定,似笑非笑地道:“哦?终于说动你家那黄脸婆,答应将我收房了?”
“这...”李征瞟了一眼门口的崔文,伸手将月红的两只手握住:“好月红,这事岂是一日两日便可说动的,你且给我些时日,我定然迎娶你进门。”
月红只是冷笑,并不应答,李征轻咳一声:“我与你的事日后再说,眼下还有一件紧要之事要你协助。”他转回身看着崔文:“崔文,你去门口守着,若是谷雨来了便将他接引进来。小心隐藏身形,别被那伙人瞧见。”
崔文点点头:“知道了。”推门走了出去,从外将门带上。
房间中李征将来龙去脉说与月红听了,月红只是个青楼中以色愉人的妇道人家,哪经历过这些耸人听闻的事情,吓得脸色惨白,怔怔地说不出话。李征道:“事发突然,我又没有落脚之地,只好借你处暂避,待躲过此劫后便撤离,你可不要多心。”
月红忽然伸出手将李征的手反握,情绪激动地道:“按你所说恐怕京城随时会有泼天大祸,不如你我趁此机会远走高飞,找处宁静所在过逍遥日子,可好?”
李征猛地挣脱她的手,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你这妇道人家好不晓事,我既已答应将你收房,绝无食言而肥的道理,这个要人命的节骨眼上还在纠缠此事,真...真气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