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座机突然响了,祝夏推推身上的贺连洲,开口,声音软得像一滩水。
“电……”
她清清嗓子:“接电话。”
贺连洲抻长臂,拉过座机,让她接。祝夏身子轻轻颤抖,最终还是咳嗽两声,接了电话。
对面是酒店经理,询问现在是否方便送水果食物上来。
他还没吃晚饭,祝夏尽可能稳住呼吸,彬彬有礼道:“方便,麻烦尽快送上来。”
“好的。这就送上去,预计五分钟左右到。”
挂了电话,祝夏被贺连洲揽着腰身,捞起来,她重心不稳,猝然跌坐在他腿上。
男人还嫌弃这个姿势不够亲密,握住她膝盖,分开。弧度一岔,她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衣料都能感知到彼此的温度,潮湿滚烫的危险。
“你过去几年怎么过来的?”祝夏搂着贺连洲的脖子,她直视他,天生上扬的眼尾像是勾人的小钩子。
人人看见她往往先被她独特的气质吸引,美貌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最具有侵略性的眼神,是不动声色的,就像此刻祝夏的眼神。
“想你弄过来的。”贺连洲说着,轻轻松松把她托起来,欲剥掉白色裤子,祝夏摁住他手,摇摇头。
“等下有人来。”
“不影响。”他哑声说。
跪坐在男人腿上,膝盖止不住发颤,祝夏搂着他脖颈,又磨又蹭。紧贴着的地方只隔了薄布料,又因为热吻逐渐潮湿,她能清晰感受他的变化。
两人的气息像热浪呼出来,于半空中交织缠绵。她脑袋一侧,脸埋进他肩颈处,忽然说:“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贺连洲拢满手滑腻,肌肤相贴,动作张弛有度。这是无间隔的接触。而……
敏感肌肤蹭着裤料,祝夏起了点身,又被他握着腰摁下来。她在他耳边,声音轻软地回答:“你裤子还在你身上。”
“我裤子不在我身上,难不成在你身体里?”
一语双关。
祝夏可以做,但就是听不得、说不得。她羞得咬他侧脖,力道不轻,留下一个红色的清晰牙印。
贺连洲不怒反笑,低沉道:“这样难受的是我。”
出不来,进不去。
祝夏下意识低头,观察是否是他说的那样,他也不阻止她,或者……求之不得。
“没骗你。”贺连洲混了欲的声音,悦耳,蛊人。
“那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