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轮到自己,祝夏就颇觉怪诞。
她是医生,看病就诊需要偶尔询问患者性生活情况,她面不改色。跟月亮谈论生理需求,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贺连洲是不一样的。
她认识他以来,就一直把他归进了异性、成年男人的列表。跟游风、李柏泽那般朋友不一样;跟宋成煜亲人属性的青梅竹马不一样。
祝夏眼珠子一转,忽地瞧见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她拉着贺连洲过去。自认为非常有经验地买了两串糖葫芦。
贺连洲说他不吃,她便让他先拿着。现在不想吃,万一等一会儿想吃呢。上回他就吃了她的雪糕。
“你要待到什么时候?”祝夏咬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问道。
贺连洲公务繁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也不会挽留他到事情彻底解决。
“你想我待到什么时候。”贺连洲好整以暇地把她的手攥在掌心把玩,反问道。
祝夏认真思考少许,抬头看着他,轻声说:“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你这样太辛苦了。”
贺连洲低睫注视着她,说:“是我想见你。”
他自愿的,她接受就好。
零星雪花飘下来,落至祝夏纤长卷翘的睫毛。她眨了眨眼,雪花消融,微微湿凉,水雾漫进瞳眸。
那水光涟漪的漂亮眼瞳一瞬不瞬地望着贺连洲。
天是寒冷的,心却在放晴。
祝夏踮起脚来,主动将她的冰糖葫芦献上去,给他品尝。
男人长臂搂住她腰肢,收收力。祝夏霍然往前贴近,张嘴“唔”一声,他顺势勾缠她舌尖。
祝夏唇齿间都是贺连洲的气息,感官被侵略,像是不属于自己,双脚踩了似的虚浮。
隐隐还能嗅到冰糖葫芦的气味。
酸甜交织。
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