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直愣愣看了一会儿来电显示,在自动挂断前几秒划过接听。
她背靠着白色墙面,双脚并拢,拉下眼皮,把手机贴在耳边。开口,轻声撂下一句。
“你吓到我了。”
那头的男人不由失笑:“在干坏事?”
“嗯。在想你。”祝夏说。
他没声了。
她亦沉默不语。
见不着人,思念再深也只是徒劳。但不同于以往,如今的她说出了口。
不告诉他,受煎熬的是她;
告诉他,受煎熬的是他。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们似乎总是在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分别。
半晌,贺连洲低沉问:“在哪里。”
他估计听到了宋家出事的风声。
“在医院。宋成煜晕倒了。”祝夏如实回答。
爷爷气血上涌,宋成煜晕倒。十分令人意外的结果。
不等贺连洲搭腔,祝夏又说:“我没事。完好无损。你不用过来。”
她话音一转,继而道:“不过你得帮我个忙。周茉父亲在牢里,我要见他,越快越好。”
权力在人情网上悄无声息地延伸出触角,人不可能完全不被影响。
过去不愿其余利益使得他们的感情变质,故而泾渭分明;
现在他是她的了,可以理直气壮使用。
况且,四九城遍地宋家狗腿,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爷爷和宋成煜的眼皮底下。
贺连洲不是这儿的人,某些事以他的名义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祝夏心里并不信任裴珏。
霍西津和裴珏都是宋成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