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沉默了两秒,瓮声瓮气地说:“有。”
“继续电话,还是视频?”
她没吭声。
他嗓音沉哑,轻声诱哄,“来来,照我说的做。”
深京夜大雪,袭落一地冬色,疾风劲雪刮着飘窗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那声响光听便觉干冷。但被褥里的祝夏眼睛、耳朵、脸颊、手……哪里都漫着燥热、湿意。
她左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听见电话那头日思夜想男人悦耳的声音,鼻腔溢出轻轻的“嗯”声,手沿着睡裙缓慢伸了下去……
祝夏闭上眼,听着他指挥,她像是失去船桨、飘在海面上的孤影,任由船只带去极乐世界。原以为,停岸了他便会消失,可是他没有。她停岸下船,他又化身领路人,带她探索桃花源、往更深处豁然开朗。
不知过了多久,祝夏躺在床上熟睡,睡得酣甜,卷翘如蝶翼般的睫毛还泛着泪光。手机落在她左耳旁,男人呼唤她两声没听到回应,笑了下。
“没跟我道晚安。”
*
京城钓鱼台东墙外的银杏大道,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银杏林子,树冠高大,树干挺拔,气势恢宏。金黄的银杏上方,罩着瓦蓝澄清的天空,不时有鸽哨迅速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