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扑过来,犹如灼人的火星,掉进祝夏心头,滚起了噼里啪啦的烈焰。
两人的气息旖旎纠缠在一起,交织缠绕不休,仿佛永远也理不清,斩不断。
祝夏注视着贺连洲幽深炙热的黑眸,须臾,手攀住他的脖颈,把自己贴上去。
她亲昵蹭着他,摩擦中温度一点一点升高,从相触的每一寸肌肤蒸腾开来,交缠的鼻息把空气熏得直冒热气。
“你是不是不高兴?”她问。
“嗯。”他没否认。
他的手也没抽离,动作不停地轻拢她心脏所在之处。痒麻如丝线,层层叠叠将祝夏缠绕、裹紧,围得水泄不通。
“那怎么办?”她与他拉开些距离,但额头还是抵着额头,手与心依然密不可分地触摸。
祝夏胸口陡然一痛。
他收拢了五指。男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要她的心。
可……早就是他的了。
她没有心可以给出去了。
没有了……
“贺连洲,”祝夏的衣服凌乱得不像话,她平复了一下呼吸,额头轻轻撞了下男人的额头,像是要把整颗心撞过去,“你去洗澡好不好?我想要你。”
最后的四个字,宛如咒语一样刻进脑海,贺连洲眼神骤然暗沉。
男人的手猝然收拢,刺激得祝夏闷哼出声。
无论什么情况,祝夏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她洗澡了,那他一定得先去洗澡才能碰她。
她倒不是嫌弃他,她只是平等嫌弃每一个人。
贺连洲就笑了,低低沉沉的轻笑。
她总是能轻易抚平他的郁结。
男人抽离手掌,长臂揽住祝夏的腰,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的脸埋在她肩侧,她察觉到他硬实的身躯似乎变柔了几分,连带着她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抱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抱多久都不觉够。
祝夏推贺连洲去洗澡,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裳敞开惹出一片春光。
祝夏拢了拢衣服,身体往后倒,仰躺在床上,她眨巴眨巴眼睛,失神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