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3章 与星辰大帝硬刚

“草!”陆子清自然晓得,这个法术的威力有多大,别看只是笼罩了黄府,等到历史被改变,时空衍射将影响到整个天下。如果陆雨村和黄小姐之间的姻缘被拆散,陆子清和陆子淑就不会作为他们的孩子出生。原本姐弟二人作为时空的关键,是一定会在一起的。但是妖师拥有逆转因果的能力,可以做到拆散他们。

陆子清心里明白,自己得想办法进去,结界里面大约是十八年前的黄府。这是因为太子降生的时候,是十七年前,那段时空到现在已经被天尊们锁死,谁也不能改变。

妖师能做文章的,就只有更早的时空。

今年陆子清是十五岁,陆子淑十六岁,陆雨村成亲的时间,是在他十八年前当了黄丘县令之后。在这之前,他曾经在黄府求学,是黄太公不成器的弟子。大家都看不起陆雨村,没想到他念书不行,却偏偏很会泡妞,用一副我见犹怜的斯文嘴脸,博得了黄小姐的青睐。之后他的好大哥杜大人,成为了黄州巡抚,拉了他一把,让他当上黄丘县令,促成了这段良缘。

自然,那会儿黄太公的感觉,就像是吃了屎一样,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良缘。所以如果妖师介入,这段因果是很容易被逆转的。

现在想起来,病弱的娘和痴情的爹,虽然非常令人吐槽,但这两人若是不在一起,很多事都不会发生。因为陆子清是整个三界中偶然诞生的变数,降临的条件非常苛刻。

妖师原本更有可能回到过去守株待兔,等到陆子清这个三界的变数一降生,就弄死他,甚至直接杀掉陆雨村和黄小姐。但关键的问题是,从十七年前到现在的时空,已经被天尊们给锁死了,无法再改变。所以妖师只能凭借对黄家这个环境的熟悉,把手段用到更早的时间。

星辰大帝带人施展这么大的逆天法术,自然会遭受到极为可怕的天谴反噬,每回溯早一年所需要的付出,都是极为惊人而且危险的。所以妖师也不可能一下子回溯个三五十年去作妖,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到十八年前。

通过在天斗神珠中的历练,陆子清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因果关联。如果陆雨村和黄小姐没在一起,陆子清依然会成为陆雨村的儿子,而陆子淑会跟着黄小姐降生。以妖师的能力,应该可以看出这些因果关联。

所以若是妖师回到十八年前,把这两人拆散,陆子淑和陆子清降生成为姐弟的条件,就会被彻底破坏。即便他俩还是会降生在人间某处,也无法再成为改变天机的关键!

陆子清先试探了一下,用一道掌风对着结界打过去,顿时被弹了回来。在结界的流光之中,随着他掌风的震荡,出现了星辰大帝巨大的虚空法相身影,而且不止一道。数不清的虚空法相,遍布时空结界,正是这些法相,构成了时空逆流结界本身。

“你来晚了!”星辰大帝的法相看起来怒不可遏,想必他已经发现了沈妙和归灵素几人,被抓进缥缈卷中难以拯救。但是只要把陆子清从这个世上抹杀,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许许多多的星辰大帝法相,从光幕中一起对着陆子清伸手抓来。这些虚空法相,实际上都是星辰大帝在无数的过去时光中,自行投入虚空的,本就带有不同的过去。所以它们不需要移动,就能把现实自行吸过去。陆子清感到自己的身影,一下子被扯得向着对方的掌心跌去,如果想要逃走,身影就会被扯得像拉丝一样缥缈。这些虚空爪影带有极强的时空之力,现世中人万难逃脱。

“诸法空相!”陆子清立刻发动诸法空相,让自己的肉体分解,转为纯粹的元神,险险从星辰大帝抓来的掌心下逃离。

再看看星辰大帝爪下,大地的空间都被撕裂了。这凶险的程度,令陆子清出了一头冷汗,若不是自己已经在蓬莱,把诸法空相练到纯熟,这一下就直接废了。

“全都闪开!”陆子清立刻让所有的人都躲起来,但是已经有点儿晚了,黄家村的人都开始受到时空塌陷的衍射影响,身影变得飘来飘去,逐渐虚无。这是因为他们每个人所在的时空,彼此之间都存在着微小的差距,因此互相看起来,都成了模糊的残影。

陆子清从诸法空相中恢复肉身,白浅浅立刻遁入陆子清身体内的妖气封印,以免走失。

陆子清的脚下踏起御剑专用的龙空大剑,这剑便是用魂萦妖刀再搭上冥铁重铸的三把兵刃之一,样式跟他原来的飞鸢剑有些相似,尺寸像冲浪板,但造型要更霸气一些。剑刃空间内是孙大圣的花果山,可说非常宽阔。自然这剑是能够穿梭虚空的。

在踏剑飞天的同时,陆子清身上还出现了一身幽黑色散发着淡淡神光的甲胄,这便是重铸成的龙空武神铠。原本若不是遇到九狱魔尊这个级别的危机,陆子清都不打算穿出来。但是面对星辰大帝的时空之力,陆子清不得不穿。

他的神魂一瞬间就安稳下来,这甲胄的护体效果自是没话说,就算是跌进虚空混沌,也能让陆子清安稳自如。

星辰大帝再次从数不清的法相里,伸出数不清的手,对着陆子清抓来,就像是一片漆黑的怒涛。陆子清没有逃走,反而踏剑对着所有的爪影直接撞去。脚下的剑光就像是踏浪一样迎上,一瞬间爆发成一团璀璨夺目的剑花,把巨浪滔天的爪影给搅得粉碎。

星辰大帝发出了震古烁今的惨叫,他刚刚出手的所有法相手掌,竟然全被砍伤了,而且这伤痛会波及到他的自身元神,无法消除。

于是星辰大帝所有的法相,都露出了又惊又怒且十分畏惧的表情,他所有的手都伸不直了,只能像哆啦A梦的手一样团着,疼得他不停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