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成功阻止了纸人们的法术后,赵长祺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旁边的蔡教头:“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在我印象中,我侄女的亲卫队里并没有擅长使用符阵和傀儡术的修士。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让一个编外人员混进你的队伍,让他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庭院里搞破坏?”
蔡教头没有说话。
他只是转头看朝刚才假山所在的方向,眼神中露出异色。
赵长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就算他是个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也不禁惊讶得瞪大眼睛——
他庭院里的假山,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几排塞满文件的书架,一张木制的桌子,两把雕花的太师椅。桌上还摆放着一根烧了半截的蜡烛。
——正是赵长祺密室里的陈设!
他万万想不到,那敌人竟有如此手段,不仅破除了他密室的阵法,还把他地下密室的空间和庭院里的假山无声无息进行了互换!
赵长祺心头浮现起一阵真正的恐惧。
他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有哪一位修行者,既拥有大师级别的符阵造诣,又能把空间法则应用到炉火纯青的境地。
他甚至怀疑,这莫非是大齐的某位圣人强者,潜伏在洛京城想要悄悄地干掉他。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里:
“赵将军,其实我真不想以这种方式同您见面,更不想和您结下仇怨。不过,您在茶里下毒,暗中派人来杀我,总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吧?”
“顾旭?”
“是我。”
话音刚落,桌边的太师椅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他身着青衫,未戴面具,脸上露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中拿着一张信纸,看上去温文尔雅、清俊疏朗。
刚才他用幻术符篆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现在赵长祺叫出他的名字后,他便撤去法术,露出真身。
“对了,赵将军,”顾旭顿了顿,指着手中的信纸,接着说道,“为什么在您的屋子里,会有写给大齐昭宁公主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