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卢克!别因为你莫名其妙的爱而违背了你的感觉。”
维达粗暴地打断了卢克的话,卢克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些先祖来说不是秘密。
他们存在的岁月可是不短,很少有事会让他们感到新奇。
“那个女孩身上的恶臭,即便是用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雪擦拭身体也洗不掉的。”
“我只是……”
“你只是没有想过,该怎么面对内心的冲动而已。年轻人总是喜欢感动自己。”
维达带着不屑地调笑,咧开了嘴角。
多少份深情成为了自我说服的感动?若是真的相爱哪来的那么长时间的愚蠢的等待回心转意?
维达是一个有故事的野蛮人。
然而有故事的维达止血消失在了原地。
他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本童话书,书的封面上画着一个马道克的剪影。
《圣山上的不败希望》,这本童话的名字。
那是野蛮人先祖们随手间记录下来的关于马道克的一些故事。
后来成为了很长一段时间内,庇护所内最畅销的故事书,这种畅销一直持续到马道克死亡的那一天。
维达花费了一点点代价,才从一位不知名的先祖手中换来了这本基本上绝版了的故事书。
这是属于野蛮人的童话,给那些诞生于一个操蛋的世界的孩子们希望的故事。
虽然这个希望最终还是死去了。
随着亚瑞特圣山一起。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对于错误从不包容,即便那是一个善良的人。”
卢克其实是明白的,但是他内心的悸动让他不愿意明白而已。
或许热血上头真的能有效的降低一个人的智商,况且卢克还远远算不上一个聪明而冷静的人。
杰西卡琼斯或许值得怜悯,但是没有什么人有资格说原谅她的话。
奥拉克和布尔凯索给了她一个机会去赎罪,前提是她能够活下来。
她不像是当时的朗姆洛,需要借助耻辱之证的力量还醒悟,她一只很清醒,只是欠缺了一份承担的勇气。
而朗姆洛正拿着一个空酒瓶站在未建造完成的新塞斯切隆的屋顶上望着远处,身边塔力克正盘坐在一边。
他们现在没有展开训练,毕竟总是训练也会显得枯燥乏味。
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雪逐渐地变小了,气候总不能一直不变。
塔力克顺手从堆积的建筑材料中抽出了一瓶酒,放在了朗姆洛脚边。
他藏品的位置并没有全都告诉马道克,毕竟他也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
“怎么,你也打算像卢克那个笨蛋一样感到不公?”
塔力克用平缓的语气这样说着。
“我在想,你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才让布尔凯索放弃当场送我去世。”
朗姆洛看着有些敷衍的挥着斧头的杰西卡,缓缓的说着。
“那不是现在的你该操心的事情。”
塔力克把手中的耻辱之证插在了身下的石块中,虽然新塞斯切隆只修筑了一半,但是已经有了大体的形状。
塔力克示意着朗姆洛握住耻辱之证那小臂粗的粗糙握柄。
“知道吗?我在成为灵魂之前用这柄武器试着救赎过不少的人,但是他们最终都没能从布尔凯索的手中活下去。”
塔力克看着朗姆洛攥住的耻辱之证的握柄之后,稍显沉重的说着。
他的的岁数和布尔凯索相差不大,两者活跃的年代基本上是重合的。
“因为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肮脏的路?”
朗姆洛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说着他的猜想。
“因为他们在救赎完成之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然而当他们找回自己以后,却在癫狂中背负上了更肮脏的污秽。”
塔力克毫不避讳的讲述着那些家伙的结局。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面对布尔凯索的武器,而你却已经替我付出了代价。”
朗姆洛试着抽起耻辱之证,但在尝试了几下之后还是放弃了。
那柄传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就像是他打不开那辆皮卡的车门一样。
“为了那些混蛋,我总共欠了布尔凯索上百个承诺,其中有一半是让他继续相信我和耻辱之证。”
朗姆洛听到塔力克的回答,嘴角有些抽抽。
上百次的失败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是我的话,可能在你第三次失败的时候就不会再信任你了。”
朗姆洛故作轻松的说着。
“他们死之前,都带走了数千倍于他们数量的恶魔,就和你之前做的事情差不多。”
塔力克曾经给予机会的那些人,每一个在一开始的时候都会对着恶魔挥舞屠刀,在不断的厮杀中对过往的错误进行着弥补。
然后在救赎之后失去了目标,在空虚中逐渐地癫狂。
等到他们找回自己的那一刻,总是毫无例外的彻底疯了。
“我曾怀疑耻辱之证是比列制造的武器,因为布尔凯索能复原出这柄武器的全貌,但即便是最强壮魁梧的战士也没法流畅的挥舞这柄武器完整的形态。”
耻辱之证作为野蛮人才能使用的武器,它已经是一副被斩断了的样子。
这种诡异的力量,和谎言之王的套路如出一辙。
按照布尔凯索的说法,那就是完整的耻辱之证的规格几乎不是正常人类能够使用的兵器。
但那个尺寸对于一个地狱魔王来说,或许差不多刚好。
“那你的传奇呢?”
朗姆洛对于还未发生的将来并不怎么在意,毕竟那还没有到来,太过提前的担忧倒是没什么必要。
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塔力克的传奇赋予了什么样子的力量。
“顺劈斩,我的传奇就在这柄武器上。”
塔力克指了指身边的耻辱之证。
耻辱之证在经过塔力克的使用后,被染上了属于他的传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