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凛抬起了头：“知道，可这是她应得的，她既生了那样歹毒的心思，就该承受后果。至于连累燕家，是微臣教女无方，被牵连也是应该的。”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谢衡这个皇帝称得上明君，有这样的皇帝是天下人之幸，也是臣子之幸，他不想皇帝被阿嘉蒙蔽。

察觉到燕凛说这番话的真诚，皇帝难得感到无语，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摆了摆手说：

“燕大人这份铁面无私实在令朕惊讶又佩服，只是，朕既然认了阿嘉为女儿，不管她品行如何，都是朕这个父亲该操心的事。“

言下之意，你管的可真宽！

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燕凛却不敢相信，不相信他心中的明君已经被那个孽女给蒙蔽了！

“可是…她心术不正，品行低劣！”

很难想象，一个父亲会这样去贬低自己的女儿。

说完却见上首年轻的帝王笑了下，指指自己：“燕大人觉得，朕是个心慈手软的大善人吗？”

燕凛被问得哑然，当然不是，能从一个落魄皇子最后登上皇位，用短短五年时间，把朝堂所有的反对势力都打压或收服，成为真正一言九鼎的君主，皇帝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

皇帝见他表情，了然的点头：“那不就是了，朕这个做父亲的就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指望女儿是个悲天悯人的圣人。况且……”

“阿嘉既没枉杀无辜，也没随意诬陷人致人死罪，怎么就品行低劣了！”

燕凛觉得皇帝就是在内涵自己，

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若不是念在燕凛对朝廷有功的份上，早就将人给“请”出去了。

可燕凛还是不甘心，垂首告退时，想到小思嘉的命格，脱口而出道：

“可夜天师亲口说过，她是克亲的孤缺命格，陛下您就不怕吗？”

没有哪个帝王不怕死的吧？

皇帝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说：

“没事，朕命硬！”

“燕大人还有事吗？没事就退下吧！”

这人是多想置自己亲闺女于死地啊！

燕凛直接被皇帝给怼的自闭了。

……

【啊啊啊…我要气死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要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