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拿下他们!”邢桁大惊失色,立刻抽出佩剑。
为首的商人身形暴起。他手一甩抖开了珠宝盒,从乱飞的珠宝中抓住了一把匕首,直冲吴擢面门而来。
邢桁早已持剑在手,当即前跨一步,劈向商人。但商人灵活地弓身一躲,再反手挥出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而优美的弧线,邢桁惨叫一声,右手连着小臂脱离了自己的身躯,鲜血喷涌而出!
吴擢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脚将邢桁踹到了一边,再躲过商人第二刀。紧接着商人便被数把利剑刺穿了胸膛,另外五名商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快给他止血!”吴擢吼道。
灌兴荣从戎衣上扯下一块布条,紧紧的绑在邢桁的右大臂上。一众卫兵手忙脚乱地将邢桁向外抬,灌兴荣一边跟着向外走,一边折过上半身向吴擢微鞠躬道:“上将军,末将先失陪了!”
“我等也跟着去!”吴擢跟着向外走。
“大夫!去喊大夫!”灌兴荣对着听闻声音匆匆赶来的馆长吼道,又对着卫兵道:“门板!拆下来抬邢桁!”
邢桁的血已经基本止住了。灌兴荣扎的很紧,布条周围已经变成了青色。邢桁面色煞白地躺在门板上大口喘气,一名卫兵从大堂里将他的断肢拿了出来,放在他的身边。
“你会没事的!”林清韵的脸比邢桁还白,手足无措地跪坐在邢桁身边,吴擢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往旁边让一让。
“小伙子,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不会死的,相信我。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刺客的?”
邢桁费力地答道:“首先,那个盒子不太可能只装一层珠宝。它的高度比适合它长度的天鹅绒枕头高很多,要是只装一层,未免显得寒酸,送礼不可能这样送。其次,”
邢桁大口喘了口气:“他的口音不是林羽城的口音,我在那里住了快十年,他这口音我觉得更像是樾西北靠近楚国那边的。真商人没必要撒谎,所以他一定图谋不轨。”
“来了来了!”卫兵带着两位大夫小跑到邢桁身边,他们怀中抱着棉纸和步块,跪到邢桁的右手边。
吴擢站起身:“一定要把他命保住!等他康复,我要他进我的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