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擢没有回答他。言袆也不想多等,转身对副官道:“扶吴将军去疗伤。投降的离军还按老样子处理。”
“是!”
言袆重新上马:“紫辰军团的兄弟们!进王宫!”
宇军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言袆夹紧马肚,战马小跑着踏上白玉石铺筑的道路,奔向离宫主殿。
经过巨大的太阳广场,经过数十尊高大的雕塑,战马停在了大殿的阶梯前。言袆踏上六十四层楼梯,跨过门槛,走进离国朝堂。
“我是第一个踏进离国朝堂的晏人吧。”言袆自言自语道,走向离君的龙椅。日复一日的上朝仿佛在他眼前重现,朝臣分列两班,国君在龙椅上正襟危坐。
龙椅被漆成了太阳的颜色。扶手则是镀了一层金,雕刻以双龙的纹路,椅背上的太阳栩栩如生,似是随时都会冉冉升起。言袆伸手摸了摸太阳,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
言袆环视四周,士兵们都还没跟上来,整个大殿空无一人。言袆定了定神,坐到了龙椅上。原来国君的座位是这种感觉,言袆摸了摸龙椅的扶手。耳畔似乎有龙在咆哮。言袆沉醉地闭上了眼。
“见过君上。”
“君上?哈哈哈,”言袆大笑,突然一惊,从龙椅上跳起来拔剑问道:“你是谁?”
“小女只是一名宫女。”女子屈膝道。
言袆收起剑:“我不是什么君上,我是宇国上将军言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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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言将军想做君上吗?”
言袆顿住了。一班宫女从偏门中走出,一齐向言袆屈膝低头道:“见过君上。”
“我不是君上!”言袆大惊失色,快步走上前:“免礼,都免礼!”
“可是,”第一位宫女在言袆身后道,“君上说,要是他没回来,谁坐在龙椅上,谁就是新的君上。”
言袆冷汗冒了出来,转过身喊道:“你们新的君上在来鹤洲城的路上!我只是,只是体验一下!”
言袆背后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我们发誓,要杀死新的君上。”
言袆立即伸手拔剑,但他刚拔出剑后颈间就感到一瞬凉意。言袆跪倒在地上,他侧过头,看到自己的血飚了出来。
面前的宫女从长裙下掏出一把匕首,又在言袆脖子上扎了一刀。言袆想说什么,但他的气管被切断了,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
言袆的视线变得模糊了。他好像看见了士兵们冲进大殿,再之后,就是黑暗。
还有……无尽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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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骆韶华关切地问道。
“没有愈合的话,我只能尽量不做表情了。说正事吧。”吴擢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下。
“吴将军在战场上真的十分的英勇。我一直在军中,看到将军镇守东城墙,真的倍感压力。”
“骆先生,吴某是个粗人,大场面上客套客套倒也无妨,但私下交流还这般矫揉做作,只会觉得生分。骆先生要是想和吴某谈些事情的话,还是直话直说吧。”
“好,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先前我们的刺客,想必和您聊过吧?”
“我和他们说,让你们打下鹤洲城看看你们的实力。现在你们打下来了,宇军很厉害,尤其是你们的刺客。”
“多谢吴将军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