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们想让他们住在食堂里。”云稷指了指云苦寂和云炎灼。
“他俩?还是他们所有人?”
“所有。”
云子胜皱了皱眉:“恐怕有点挤吧?食堂里还有桌椅什么的。”
“但是他们的屋子离食堂太远了。等暴风雪来了,恐怕很难去食堂。”
云子胜道:“你去问伯权吧。他同意我就同意,食堂是他管的。要建一个新房子的话,我们借来的砖倒是还够。”
云稷叹了口气:“伯权叔不太好说话,要不叔叔你和他说去吧。”
云子胜瞪了他一眼:“这么大了和人说话都不敢?”
云稷摊摊手:“那我去找云异。”
“云虔,你年长,你多管教管教他。十七岁了,还一副熊样,成什么体统?好了,我走了。”
云稷看向云虔,云虔耸耸肩:“我可不会管你。你熏肉是我们中间技术最好的,我还指望着你能多教教我呢。我得罪了你没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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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云子胜摇了摇头,离开了。
云虔见云子胜走远,上前搂着云稷的肩:“我说着玩的。我们血缘上是远亲兄弟,感情上是亲兄弟。对吧?”
“那当然。”云稷笑着也搂住云虔的肩,“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云苦寂好奇道。
“九月份之前,不认识。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分家的所有人,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家庭。想要在流放生活中活下去,团结是必须的。”云虔松开云稷的肩膀,走到云苦寂身边:“团结,无私,互帮互助,永不放弃。这是镇长说的,和我们路上总结出来的相差无几。”
云稷动容道:“特别是在流放来的路上。那些官兵完全不会管你的死活。他们自己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就赶你们上路。他们不会管你有没有准备好上路。他们骑着马走的快,我们是步行。他们嫌我们走的慢,就用鞭子抽,用棍子打。老人,孩子和妇女基本都坚持不下来。我们剩下的人,就是拼了命的想活下去。团结在一起,才有希望。”
“我看本家他们……”
“他们是用钱打点过的,不一样。听说他们有一个秘密金库,用里面的钱打点过官员。”
云炎灼摇头道:“我保证,没有。”
“那不管怎么样,他们找钱打点过,所以官兵们对他们还算客气。他们可以不用干帮官兵干生火挖洞这种活,也可以按照自己的速度前进,还能发到一批衣服。尽管如此,他们生了病也得不到照顾,所以还是死了挺多人,但总比我们分家好多了。”
云虔啐了一口唾沫:“晦气。别提那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