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当阳闻言,哈哈大笑道:“雍先生这话说的,咱爱听!那统兵的小子敢对大哥不敬,俺一矛搠死他便是!”
一句话,逗得刘玄汉和雍翥皆哈哈大笑起来。
刘玄汉笑骂道:“三弟不可胡说,能同心对敌才是最好的!”
这件事了了,刘玄汉的面色虽平静,却仍不叫军队加快速度。
只是淡淡望着前路,虽然说几句话,但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雍翥见状,又笑道:“主公可是忧心灞城能否攻得下?”
刘玄汉点点头道:“雍先生知我,据我所知,灞城有守军两万,萧元彻长子萧笺舒亲统,灞城西南几十里便是京都龙台,那里萧元彻麾下首席谋臣亦徐文若统领两万精兵。若我们急攻灞城,那徐文若定然来救,咱们虽对外宣称三万兵马,实际只有两万五千兵马,到时徐文若加上萧笺舒便有四万精兵,灞州又是军事重地,城坚防固,怕是咱们不好攻得下啊!”
雍翥淡淡道:“既然主公看得明白,为何还要答应沈济舟攻打灞城呢?”
刘玄汉神情一凛,一字一顿道:“天子蒙难,日夜屈辱,大晋有倾覆之危,我为大晋皇室,如何不救?血诏有名,当年天子执手泣泪,玄汉一刻也不敢忘,因此,玄汉知事不可违,也要为之啊!更何况......”
刘玄汉顿了顿,忽的从袖中拿出一物,捧在手中对雍翥道:“雍先生看看这个罢!”
雍翥一愣道:“这是?......”
刘玄汉低声道:“天子密信!我自来到锡州,便用信鸽与天子互通音信,这密信是前段时日,萧元彻领兵出发后,天子用信鸽传于我的!”
雍翥闻言,神情一肃,恭敬的接过这密信,展开来看,正见一段篆书,字迹公正,写的颇为考究。
玄汉皇叔:
自京都一别,恍恍数年,朕含辱偷生,周旋于萧贼左右,奈何皇室暗弱,朕有心无力,恨不能剪除萧贼。
今大将军沈济舟自渤海兴勤王义兵,然萧氏势大,所战胜败,犹难料定。
然,朕亦知,萧沈两家,无论胜败,朕皆不得脱困也!皇叔亦知,一丘之貉,岂有区分?
今萧贼倾巢而去,京中防御空虚,龙台大门之灞城,亦兵少,此天不绝我晋室刘家也!况京中留守,乃心向我大晋之中书令徐文若也,朕窃以为,此乃天赐良机,故书信以告,望皇叔早发王/兵,攻灞城,克京师,助朕困龙入海,再造大晋江山万代!
朕夙兴夜盼,翘首以待皇叔前来,切切!
雍翥读到最后,已然眼中含泪,待读完之后,这才将书信郑重交还给刘玄汉,颤声道:“主公拳拳报国之心,雍翥感佩!此次雍翥必尽心竭力助主公一战而胜,复我大晋江山!”
刘玄汉重重点头,肃声道:“玄汉全仗雍先生了!”
雍翥点点头道:“主公,我已有良策......”
说着,附在刘玄汉耳旁,低低的说了起来。
刘玄汉便听便频频点头。
待雍翥说完。
刘玄汉脸上忧虑一扫而光。
忽的他振臂高呼道:“大军听令,疾行向前,尽快与沈济舟的五千骑兵汇合,如有迁延,延误军机,立斩!”
三军齐声喝道:“喏!”